留着下次用!” 顾枫转头笑骂,“你还想白吃白喝一次!” “你该去开个店,那藤椒鸡腿是真绝绝子。”沈静边劈柴,边学着欧阳意吹捧,“吃一顿我得回味好久。” 陈理追问:“你也觉得不错?” 沈静用“你这不是废话”的眼神看他。 陈理若有所思,“做熟食虽然累,但应该能养家糊口。” 顾枫道:“你要是想要,我把做法教你。” 陈理来了精神,“当真?” 顾枫道:“当然,我骗你作甚?” 沈静也听出来了,问:“咋地,陈推官想做买卖呀。” 陈理一声叹息,“舍妹夫欠了人一大笔钱,舍妹将嫁妆都贴出去了,仍是不够。我只有这一个妹妹,父母担忧,家中人心惶惶。我倒是可以替妹夫还债,但靠我接济终究不是长久之计。” 沈静撇撇嘴,“你这什么妹夫啊,不养家还拿女人嫁妆填债。”忒不是东西。 陈理:“不瞒你们说,当初舍妹这桩婚事,我就不同意,但她执意要嫁给她的爱郎,如今孩子都有了,我这做哥哥的,也只能从旁扶持。” 沈静给他竖大拇指,“你是好兄长!” 陈理摇头,“是父母和妹妹供我读书,没有他们,便没有今日陈理。” 顾枫道:“做吃食,赚多赔少,就是苦一点,只要味道好,销路没问题的!” 沈静嘿笑,“销路这词新鲜!” 陈理问顾枫,“这藤椒鸡腿难不难?” 顾枫只道:“咱们疏议司的人,谈什么难字,你且回去问问你妹妹妹夫,他们想做我就教。” 陈理开怀不少,点头道:“顾推官你放心,到时候给你分成。” 顾枫哈哈一笑,“自己人说得什么见外话,到时销路好,咱们疏议司可以白吃?” 疏议司就这么几个推官,能吃多少,韩成则他们都是正派君子,肯定不会白要的。 这摆明让陈理占便宜。 他一直摇头。 顾枫把碗往水里一丢,“你先和他们商量再说。” 沈静看出顾枫不是爱财之人,欧阳意也拒绝过南安王的追求,心中对这两个女人的钦佩又加深几分。 次日还要走访查案,聚会早早散了。 韩成则、齐鸣和沈静都是腿勤的,加上欧阳意极大缩小了对象范围—— 四天后,终于找到无名死者的家。 欧阳意二话不说,立马带人上门。 她名叫柳锦,今年二十八,和丈夫成婚多年,没有生育,原因么,可能在柳锦身上,也不知道为什么,看了很多大夫,也吃了很多药,就是不育。 丈夫后来也放弃了,纳了小妾,小妾为其生育一子。 从此以后小妾鸠占鹊巢,丈夫与柳锦彻底夫妻离心。 小妾争强好胜,柳锦却性情温和,不争不抢,作为主母,中馈被小妾掌理,她渐渐也不理家中事,家中开辟了另外的小院,单独居住,和丈夫的关系就更淡了。 亲戚朋友都说她傻,一个女人失去丈夫倚仗,还被小妾骑在头上,日子岂不悲惨?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。 惨不惨,只有柳锦自己清楚。 她有双巧手,从小学双面绣,这可是绝活,天赋和勤奋缺一不可,耗时耗心,一年只能出几幅成品,却是一绣难求,每出一幅,都有绣坊争相出高价抢着要。 沈静把所有能问到的全写纸上: 已婚未育、和丈夫冷淡、精通双面绣、名字带“锦”—— 可不就是要找的死者! 欧阳意坐在马车里看,一条信息也不放过,“她丈夫什么态度?” 沈静:“这事不好描述,我就没写。” “说说。” “柳锦和丈夫的关系不是一般冷淡,据其丈夫说,当初两人是指腹为婚,所以柳锦不育,也并未休妻。说好听点,叫相敬如宾,说难听点,还不是怕背个始乱终弃的名声,无非是家里多养个人而已。” 柳锦这边,估计是因为喜欢女人,丈夫对于她可有可无。 但也未必,又或者,是夫妻关系的不顺,令她对男人感到失望,改为从女人身上寻找温暖? 沈静:“人家的家里事,我也不好问,问了人家也不说。从她丈夫话里话外的意思,是知道她在外面有人,柳锦做事隐蔽,没有外人知道,但长年累月的,她丈夫肯定是察觉了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