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途,赵景川给她发来信息,问她到没。 她拿起手机拍了个小视频给他,拍摄的是等会儿新人准备举行仪式的长型舞台和周围的布景。 他点开小视频看完,赞赏道:还挺漂亮的! 一只雪梨:我也觉得。 一只雪梨:刚进来的时候,看我同事穿的迎宾服也很漂亮,估计花了不少心思。 jc:什么时候结束? 一只雪梨:我怎么知道,还没开始呢。 jc:结束了给我打电话。 jc:我来接你。 书黎笑着回复了个[ok],以为就此结束了话题,正要放下手机跟身旁刚来坐下的同事寒暄几句。 赵景川又发来一条信息问她。 jc:知道什么意思吗? 一只雪梨:?啊 一只雪梨:没懂。 jc:可以喝酒。 一只雪梨:哦。 jc:但别喝太多。 一只雪梨:知道啦。 她不过又拿起手机多回复了赵景川几句,同事瞅见取笑她才从家里出来没多久就跟自家老公黏腻成这样。 书黎吐了吐舌头,没再跟赵景川聊下去,融入她们的氛围,与她们一起谈笑等开席。 同事的婚礼仪式特别简单,她穿着雪白的婚纱牵着爸爸的手从这头走到那头,身边陪着走下去的男人由爸爸变成了老公。 书黎自认为泪点还算高,但在看见爸爸将女儿的手交到老公手上的那一刻,她还是难以抑制地流下了几滴感动的眼泪。 作为女人特别容易代入这样的情境,进而煽情得流泪。 哪怕是对婚姻无感的程灵清,看见这一幕也眼角湿润起来。 仪式结束,新娘和新郎换上敬酒服开始走到每一桌敬酒,书黎坐的这一桌是被敬到的第三桌,被敬酒时她适当地喝了一小杯。 喝完以后发现,这酒跟平时在各种宴席上喝的红酒竟有点不一样,是带点儿甜味的,还挺好喝。 “应该不是红酒吧,更像是其他水果酿出来的果酒。”程灵清也发现了不同,她问书黎,“你能喝出来是什么水果吗?” “不行。”书黎努力过了,觉得味道很熟悉,但喝不出来。 程灵清是个急性子,想当下弄清楚这个问题,她站起身说,“我去问问服务员。” “算了吧。”书黎扯住她,“回头上班问一下梁慧不就行了吗?不用那么麻烦。” 程灵清被她扯着重新坐下,想起之前她们在微信上讨论的问题,随口问道,“之前你问我你的朋友跟她的男性朋友的事情,问那个男的是不是喜欢她,现在他们在一起了吗?” 书黎眨了眨眼说,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?没有。” “还没有啊?”程灵清一脸不屑,警惕道,“不会被当备胎了吧?” “怎么可能!”书黎瞪她。 “怎么不可能?男的突然对女的这么好分明就是喜欢啊,不喜欢花那么大心思做什么?要是没意思的话,只有一个解释,就是这女的条件还不错,他要钓着她,把她当备胎来用。” 书黎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,“他不是这样的人。” “难说。”程灵清不是很相信,“我是你朋友的话,我就直接问,暧昧来暧昧去有什么意思,猜来猜去也不嫌累。” “……” 见书黎不说话,程灵清边吃东西边冲她小声道,“我发现我现在对男人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,特讨厌跟他们周旋,要是没那个意思就别在我面前各种示好,简直浪费心情。” 书黎竟然有些感同身受,“万一那男的真没那个意思呢?” “那不正好,别浪费时间了,期待越大,失望就越大。” “……” 书黎细想了下,有点被她说服动了。 但她还是不怎么敢,之所以不敢本质是担心赵景川对她真没那个意思,以他们的关系,她要是问了肯定很尴尬。 可换个角度去想,他要是真对她没那个意思。 她一直这样自欺欺人地自我幻想下去,好像会更像个小丑,而且是个极度自恋的小丑。 书黎托着腮,一脸愁容地盯着桌上的饭菜突然没了胃口,她拿起筷子吃两口就放下了。 全程几乎都在干坐着,不停地喝酒,想事情。 接近傍晚七点,有人陆陆续续地起身离开,宴上的席位不一会儿就空了大半。 眼见时间不早了,她打了个电话给赵景川,跟同事道了别后慢悠悠地走到酒店门口的马路边上等他。 赵景川没有把车子开到酒店大门前,免得倒车麻烦,他直接停在了路边,摸出手机给书黎打个电话想让她走出来上车。 电话刚打出去还没被接通时,他恍惚听到了很熟悉的铃声从某个方向传来,可侧头去看却不见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