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鞭,睥睨天下的将军,必定不能甘心,要与慕子宸争上一争,可如今…… 叶瑾,你有什么资格困住她…… 越握越紧的手突然被人掰开,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翼,叶瑾在下一秒听见微微带着些埋怨的声音道,“怎么又这样。” 是她。 是阿浓。 叶瑾松开手,轻描淡写地“嗯”了一声。 秋景浓回来就觉得叶瑾不太对劲,虽然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,可是坐在他身边,不知道为什么就没了早些时候的轻松。 身边这个人有些不悦。难道是方才谁又说了些什么? 秋景浓回来不一会儿,宫宴便散了,众人四散在各处赏花,秋景浓扶着叶瑾走了一会儿,就听见叶瑾沉声道,“阿浓,叫我一个人坐在这里静静吧。” 秋景浓僵了一下,猜测他是不希望自己在他身边添堵,便扶他坐到一边的大理石石凳上,道,“那我去看看我娘亲。” 叶瑾颌首。 秋景浓四处张望着寻找崔氏,崔氏倒没看见,没想到竟然撞见了慕子寒。 那人依然是一身冰冷的黑袍,眼神阴翳寒冷,见秋景浓想躲开,道,“怎么,见了本皇子,雁门公府的少夫人都不知道请安么?” 秋景浓停住脚步。 那日他那样对她,叫她如何能够心平气和的面对他? “景浓给二皇子请安了。”秋景浓施了个礼,冷冷地说道。 “秋景浓,那日你逃过一劫,却没想过要夜夜承/欢于不爱之人吧?”慕子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来。 秋景浓听完他的话,只觉得心底涌起一股说不明的恶心感觉,当即不想再与他多言,扭头便走。 身后传来那人冷冷的笑声。 秋景浓真是觉得慕子寒脑子和别人长得不太一样,就算是他恨秋家恨自己,身为一位皇子也不该这样坦然地说起自己做的龌龊之事。 不过,夜夜承/欢么? 他还真错了…… 秋景浓嫁过来多多少少已经一月有余,叶瑾并未越过雷池一步,两人虽每夜同床共枕,倒真没发生什么旖旎的事情。 这也是秋景浓一直觉得他会再娶的原因。 这样胡思乱想着,秋景浓慢慢溜达回来,叶瑾还是一个人坐在大理石凳上,侧脸孤寂冷清。 秋景浓觉得心一软,走过去牵住他的手把她拉起来,道,“别傻坐着了,我陪你走走?” 叶瑾“嗯”了一声,任由她牵着四处乱逛起来。 等回了雁门公府,已是临近傍晚时分,鲜红的火烧云镶嵌着金边一直烧到眼前,给两人的身影都染上了几分柔和。 雁门公府其实规矩很少,秋景浓和叶瑾也没去正院请安,直接走了锦苑的侧门,回了宁锦阁。 秋景浓觉出叶瑾心情不大好,只当他是因为眼睛的事心情难以平复,也不敢多问,絮絮叨叨地扯些有的没的,叫自己和他都舒坦些。 直到夜间就要就寝了,秋景浓才默默地掏出那个青花瓷瓶来。 …… “此蛊名是非,早些时候是南境女子为了留住情人而制,中蛊的双方必须极致忠诚,若是哪一方和他人有了肌肤之亲,必定是噬心之痛,生不如死。” …… 他不想用这是非蛊,究竟是为什么啊…… 秋景浓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俊秀男子,她从来看不透他,也摸不清他的心思。 若是她真的给他用了这迷药,叶瑾会不会真的气疯…… 转眼已是两日后的中午,临湖水榭里,秋景浓兀自泡着茶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优雅万分。 叶瑾侧靠在一旁的美人榻上,枕着胳膊和她聊天。 这些日子,总觉得过得比想象中神仙眷侣了许多。 “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泡茶的模样。”叶瑾含着笑开口道,“那时候就暗暗觉得自己真是十分幸运。如今想来,能够娶了阿浓,我还真是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分。” 秋景浓拎着茶壶的手抖了一抖,几辈子的福分…… 这个傻瓜,竟然还觉得遇见自己是幸运…… 秋景浓放下茶壶,抬头看了退在远处的青流一眼,手下一抖。 “喏,给你。” 秋景浓递过一杯淡茶,道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