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间仿佛彻底拉开了一场拉锯战,又仿佛从此桥归桥路归路。江窈却清楚的明白,她和谢槐玉没完。 一碟海棠酥很快就吃完,江窈按捺下派人去问做方的想法,她骨子里是个美食爱好者,但她不是那种没有立场的人,若是她贸然派人去找谢槐玉,反倒成了她先低头似的。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这句话在她身上显然没有灵验。 就好像拿根竹竿吊着胡萝卜诱使兔子一步步朝前蹦跶,最终落入猎户的陷阱,江窈扪心自问,区区一块海棠酥,她没有欲罢不能到无可自拔的地步。 虽然时不时会回想起海棠酥的滋味,挠得人心痒痒,江窈往往这时候都会选择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。 这世上能勾起馋虫的糕点又不止这一件。久而久之,海棠酥的滋味便渐渐淡了。 江窈的小算盘打得哗啦响,直到连枝讪讪的禀告道:“殿下,您已经三日不曾碰过糕点。” 她不敢置信道:“没有的事。”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,当她将以往的心头宝一一啃了一口后,她发现用味同嚼蜡来形容最恰当不过。 这个发现一度让江窈大受打击,具体表现在她推牌九的手气都开始破天荒的滑铁卢,在连输了一天后,江窈当即下令,以后凤仪宫上上下下,都不许再提起谢相的名字。 她下令之后,连带着凤仪宫的小宫女们都有些萎靡不振。 江窈对此深表诧异,追问连枝原因。 连枝也不瞒她,一股脑把这些人都出卖个干净:“她们四个啊,成天打麻将似的钻小树林底下嚼舌根。” “嚼什么舌根?”江窈心底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 “谢相……”连枝斟酌道,“其实不止谢相一个,还有秦世子等几位世家公子,还为此列了个长安城最佳夫婿榜出来。” 假象,都是假象。江窈托腮:“那榜首是谁?” 连枝脱口而出:“自然是谢相。” 江窈:“……”怕是她再不整顿一番,凤仪宫的人都快成相府的编外成员。 于是江窈又下了第二道旨令,由连枝列出名册,将名册上的四名宫女统统罚去抄书。 她本来不想罚人抄书的,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不是不知道,可是除了抄书她也罚不出别的名堂。 以致于凤仪宫当夜几乎是集体挑灯夜战。 翌日江窈便琢磨出不对劲来,这场风波的受益者好像成了连枝。 连枝在江窈打量的眸光里,主动和她投诚:“奴婢知错。” “你错在哪儿了?”江窈表面不显山不露水的问道,听起来似乎是在敲打她。 “奴婢在这件事上存了私心。”连枝说到这里,两腿一屈跪在地砖上,“她们四人背地里除了议论谢相之外,还常常议论奴婢的不是,说您是个性子软的,一向御下无方,才一昧的惯着奴婢胡作非为。” 江窈挑了挑眉:“我比较想听听你胡作非为的事情。” “以前和奴婢一起被送过来的连绵、连翘,现如今都在尚衣局当差,每个月才领二钱银子。”连枝含糊其辞道,“只一点请殿下放心,奴婢定会竭心尽力的伺候殿下。” 江窈心里对连枝的认知瞬间刷新了一个层面,她对连枝的种种行径不做评价,纠正道:“可是你总不能一辈子伺候我的啊。” 盘踞在连枝心里的想法早已根深蒂固,她摇了摇头:“这都是奴婢情愿的,当初赵嬷嬷伺候皇后娘娘,不也是这么过来得么?” “你的亲事,我会帮你留意。”江窈口吻笃定,“以后再有人背地里议论你的不是,你大可以直接罚她。” 连枝鼓起勇气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