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段都没留下多大映像。 江窈看着江镜莞身上繁缛的装束,一旁的婆子引着人稀里糊涂去了后院。 真正儿是囫囵吞枣般的大婚流程,江窈当时就按下决心,她以后大婚才不要落入如此潦草。 酒宴上觥筹交错,孟老太君别出心裁请了民间戏班,咿咿呀呀的戏腔里,一切都显得迷金醉纸。 定国侯府上专门为女眷供了罗浮酿,江窈被热闹的气氛渲染,也学人饮起酒来,郑太后瞧出她的心思,命人给江窈重新温了一壶才准许她继续饮酒。 中途老王妃袁氏给她斟酒时无意间打翻了她面前的酒杯,好在江窈眼疾手快,只有袖口边缘遭了秧。 连枝上前替江窈收拾起狼藉,有人给江窈递来一方崭新的手帕巾。 江窈讶异的望过去,来人朝她行礼,声音却压得很低,只够她一个人听到的音量。 “我家主人托我转交给你。” 江窈下意识追问道:“你家主人是谁?” 面前的人已经混迹进人流,江窈看着他身上的服饰同定国侯府仆人的一般无二,心下顿时有数。 按照这手帕巾上头的指示,江窈随意搪塞了个借口便起身离宴。 她小心翼翼避开耳目众多的视线,专捡着小径,穿过曲折的长廊,一路来到侯府修葺着小桥流水的后花园。 果不其然,不远处的郑岱正迈着醉醺醺的步态朝自己走过来。 “郑侯爷可是有什么要紧事?”江窈一时间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 “建章。”郑岱眯着醉眼看人,晃里晃荡的朝她扯着嘴角一笑,“我心里有过你。” 江窈被他当头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,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玩笑话就说到这里吧。” 她腮上微微泛着醉态的红晕,眼角眉梢里都染着风情,郑岱心底那股子动荡就这么涌动上来。 他当年确实对江镜莞一见倾心,然而时过境迁,年少时的喜欢,能作得了什么数,又当得了几分真呢。 谢相之前说的话不错,处在他这个位置上,他确实是不得不对建章公主百般殷勤,当初如若不是郑太后,也不会有侯府的今日。 可是抛开建章公主这个身份,像江窈这样的女子,本来就称得上国色天香,媚骨天成。 有人天生适合被明媒正娶做正妻,有人天生适合被一顶小轿抬做外室。 花开两朵,各生一方。这世上但凡是个做男子的,都想要两者兼得。 郑岱朝她跟前逼近了一步,猛然攥住她的袖口,江窈猝不及防昏昏沉沉一个踉跄,差点绊着石子栽到潭水里去。 下一秒江窈腕上的痛意陡然消失,郑岱也不知道是被人点中了什么穴位,就这么直挺挺的栽在地上,毫无风度可言。 耳畔有过沙沙的树叶声,江窈惊魂未定之际,被人稀里糊涂裹进广袖里,带着她进了一边的厢房。 江窈勉强站稳脚跟,一阵目眩神移后,她撞进谢槐玉漆黑深邃的眸光里。 她身上带着微醺的酒味,甜腻诱人,眼波里泛着涟漪,她都不用说话,眨一眨眼的功夫,便让人不由自主醉在她荡漾的眼波流转里。 谢槐玉觉得,结识江窈以来,她并非每一句话都不靠谱。 比如说那一句,手到擒来便能找个驸马,事实胜于雄辩,所言确实不虚。 江窈似乎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