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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节


,“这个也吵过了。”

    谢槐玉清咳一声:“那你想抄什么?”

    什么叫她想抄什么,等于说是在提醒她有选择权?重点是她该不该被罚抄书啊,怎么就直接讨论起抄什么。

    还不是自己不争气,又被他三言两语饶进去了。

    修炼不够啊,江窈支支吾吾:“我腿脚不便,这就回府休息去了。”

    谢槐玉恍然大悟道:“小殿下这是要临阵脱逃?”

    不知道怎么回事,江窈总感觉他这句临阵脱逃意义非凡。

    “话别说得这么难听。”她垂下眼睫,“我抄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谢槐玉正了正神色:“你真要抄,我不拦你。”

    “合着你之前的话都在吓唬我?”江窈抬起眼睫,气冲冲的质问他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谢槐玉却半点没看出来她在生气,湿漉漉的眸光里柔和。

    江窈涩着声控诉他:“你太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懂变通呢?”小姑娘越来越不经逗,逗她一句都当真,把他的话当圣旨一样真,以前也不见她这样。

    谢槐玉看了一眼她露在裙裾外面的罗袜,“回府吧。”

    “过几日休沐,你还会去觅渡湖么?”江窈没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似的,头脑一热问出口,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谢槐玉低了低下颔:“春闱将近,我抽不开身。”

    江窈失望的“哦”了一声,“你不是要离开国子监了么?”

    “谁和你说我要离开国子监?”谢槐玉的语气不敢置信,仿佛他真的很意外。

    哑奴的消息居然不准确,他可真是害人不浅,亏她还救过她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猜的。”她胡乱编了个解口,江窈试图从他脸上辨别出真假,不仅什么都没看出来,自己都快舍不得移开眼,简直丢脸丢大发了。

    她一跺脚,索性一溜烟跑了。

    江窈之后几天都没有再来过国子监,期间司业打发书童来问过她一回,她让连枝说自己旧疾复发,连枝自然照办。

    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出师未捷身先死,想不通的事情不再去想。

    有时候恋爱就像放风筝,江窈不想当风筝,她只想当放风筝的人,让风筝往东就往东,往西就往西,可惜谢槐玉不是她手里的风筝。

    准确的说,这风筝线就没有连起来过。

    想当年她叱咤娱乐圈的时候,他还不知道在哪待着呢。

    连个愣头青都拿不下,她也白活了。

    江窈这几天都掐着时辰去觅渡湖钓鱼,她不像前段时间,新手上路什么都不懂,多少摸到点门道。

    钓鱼讲究的就是个沉心静气,跟钓凯子是一个道理。

    别人是磨刀霍霍向牛羊,她就不同了,她迟早得让谢槐玉对自己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休沐这天,晴方潋滟的天气,老黄历上都写着宜嫁娶,忌白事。

    江窈搁下渔具后,撂下一句“我去别处转转,你别跟着”,便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    “奴婢遵命。”连枝只好化身望夫石,替她守在原地。

    说老实话,她心里是不抱什么希望的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便饶到雅舍附近,江窈听到马蹄阵阵的声音,她循声望去,乌驹上的男子束发戴冠,衣带翩翩。

    谢槐玉利落的下马,背影颀长。

    “谢相。”她的声音软糯,梨涡浅浅,笑得俏皮。

    谢槐玉迎着风向她走来,江窈一眼就认出他手里熟悉的荷包,“这是我给哑奴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拿着做什么?”她本来想说抢的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护食。”谢槐玉眉目轻挑,“你满意了?”

    “什么臭毛病……”江窈嘟囔道,“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护食的,给哑奴的东西,又不是给相府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肯贿赂他,不如来贿赂我。”荷包被他把玩在手心,里头的金叶子沙沙作响,谢槐玉不疾不徐道,“我没有他那么贪心,你一句话,我不就跟过来了么?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  差一千字想撞豆腐qaq一起督促我啊,明天也要努力码字。

    第54章

    “怎么什么好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了?”江窈盯着他手里的荷包不放,“怪难为情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后别搭理秦正卿,他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谢槐玉没有和她玩什么你争我抢的游戏,干脆的将荷包还给她。

    “别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就你最好?”江窈越想越觉得哑奴的事情蹊跷,但她又说不上来哪里蹊跷,“那谢相究竟想我怎么样?非要和我过不去?”

    谢槐玉哧笑一声:“小殿下,现在是谁和谁过不去?”

    江窈绞着手里的荷包,忍住摔他一脸的冲动:“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。”

    谢槐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:“这就生气了?”

    “话不投机半句多。”江窈扭头想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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