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脸颓丧的进来。 江窈扔给他一柄小巧的贵妃镜:“看看你垂头丧气的样子。” 江煊看了她一眼,像有什么新奇的发现,“……你好像也是?” 姐弟俩一拍即合,默契的不用多说,像过去每每遇到烦心事一眼,命人备马车选择出宫。 唯一不同的是,姐弟俩这次去了酒坊。 店小二领着他们上楼,江窈挑了个临窗的位置落座,“人生如此,拿酒来!” 皇姐这次和自己出来没穿男装,来的地方又是酒坊,偏偏雅间都坐满了,江煊只能寸步不离跟着她。 江煊摸着自己的良心回想,以前都是自己在皇姐面前一个劲的吐苦水,从来没有说过他不好,都是安安静静给他倾诉,现在该轮到他报恩的时候了。 “上好的陈酿女儿红,客官您请着。”店小二摆上酒坛。 江窈咕噜喝了一小口,呛了大半天才缓过劲来,相比之下,宫里每次宴会上的酒,都像兑水的假酒。 “过分!”她撂下酒杯。 “就是,太过分了!”江煊帮她将酒杯扶起来,满脑袋冒问号。 江窈拿出锦帕,摊在桌面上,拈了一粒花生米,然后就把花生米都推给他了,“连花生米都不是个好的……” 江煊拿出荷包大手一挥,朝店小二吆喝道:“来碟蜜饯!” 店小二笑眯眯数钱:“好勒。” 蜜饯很快就被端上来,江窈一手蜜饯,一手酒杯,瞬间觉得好多了。 她果断又灌了一口。 江煊看着她伏在桌面上,枕着手腕,含糊不清道:“我下次再也不敢了……” 江煊着急的问她:“哪个王八羔子欺负你,我这就去找他算账。” “要青梅。”江窈嫌弃的看向蜜饯,“我喜新厌旧了,蜜饯从今儿起打入冷宫。” 这要求还不简单,“来碟青梅!” “公子您看——”店小二凑上前。 “这玉佩你收好了,千万别摔了。”江煊忍痛割爱的摘下玉佩,不忘嘱咐道。 店小二风风火火的回来,“青梅来了!” “再来个宫廷小黄瓜。”江窈道。 店小二看向江煊,“咱们这儿可是地地道道的宫廷小黄瓜。” 江煊:“……”这恩他不太想报了,在宫里没见她闹着要吃过什么小黄瓜。 熙熙攘攘的街上,江煊不经意间朝窗外看了一眼,刚好看到谢槐玉纵身下马,似乎是朝……酒坊走过来了。 了不得。 误会一场啊。 这要是被看见了,他预感明天上朝就要刮起一阵腥风血雨。 江煊咬了咬牙,果断离开了座儿,拉住店小二问,“你这儿有没有小门?” 店小二看出他的企图,“小门没有,公子不是这位的正主吧,我看人可准了,您可以先去茅房躲一下。” 江煊:“……”流年不利,他也想醉一醉。 大丈夫能屈能伸,江煊捏着鼻子躲进茅房,才想起来江窈还坐在桌上一杯接一杯。 毕竟他只是个弟弟,能怎么办,弟弟这就先走一步,留皇姐断后。 江煊憋了半天气,再等他出来时,桌上空无一人,窗外的街对角,他看到一抹熟悉的衣角,车夫放下车帘,候在一边。 江窈迷迷糊糊睁开眼,近在咫尺的,是他面冠如玉一张脸。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,被他蹙着眉捉住手腕。 “我只是想……” 她试图解释道,“不对,我只想不想再交白卷,这要是搁在春闱秋试,有人胆大包天交白卷,怕是都要上断头台的。” 思路不清晰,说话也颠三倒四。 谢槐玉摩挲着她的脸颊,“我知道的。” 她一个字都不用解释。其实不管她想做什么,他都不需要她给自己解释的。 “你是不是看不起我……”江窈这些天攒了许多委屈,恨不得全部告诉他,又怕他受不了自己这个小话痨体质,“你肯定看不起我……” 她喉头翻涌,面前更是白茫茫一片。 然后她就彻底意识不清了…… 江窈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,大概是心里所有的顾忌都说了出来,连睡梦也是格外香甜。 醒了却记不清梦境,就记得梦境里面的她全程都高兴极了。 江窈眨了眨眼,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起来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