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,“那也得盖被子,你感冒了我是不会过来看你的。” 他没有在怕的,慵懒的啧啧道,“我俩睡着觉呢,你都能这么绝情,真是让我佩服。” “……” 我喝了几大口水,还是觉得渴。 睡觉的时候出了太多汗,全身湿乎乎的,严重缺水。 我倒了水端给霍时安,让他就着我的手把大半杯水喝了。 完了我俩大眼看小眼,丝丝缕缕的黏了上去。 我把杯子放柜子上面,刚躺回床上,霍时安就拽我脖子上的挂件。 “这玩意儿在我面前晃一晚上了,你想干嘛就直说。” 我莫名其妙,“我能想干嘛?” 他冲我笑,“比如你想提醒我,让我跟你说我爱你,又比如希望我告诉你,我也一直留着这玩意儿,没戴是不方便,其实很宝贝,放保险柜里藏着呢。” 我的表情一言难尽。 虽然霍时安现在是大明星,是很多人的偶像,不是我一个人的了,但他多多少少还是留着以前的东西。 以我对他的了解,再结合他这会的模样,我确定他后面说的是实情,前面的纯属瞎扯。 就我跟他认识到现在,二十四年了,别说“我爱你”,连“我喜欢你”这话他都没跟我说过。 顶多就是我想跟你处对象,我稀罕你之类的。 好吧,我也没说。 总感觉怪怪的,可能是铁哥们发展成恋人的后遗症。 我看他摩挲着挂件发呆,就问道,“你的放保险柜里了?” 霍时安模糊的嗯了声。 我知道他别扭,可我没惯他,我故意把他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话搬出来,“不是说小狗都嫌丑吗?” 他没被我刺到,扯了扯嘴角说,“我又不是小狗。” “……” 霍时安亲我的挂件,嗓音沙哑,“丑是丑了些,谁让是你弄的,就是一块石头,我也当块宝。” 我的思绪有点控制不住的乱飘。 当年我是跟隔壁大院的李大伯学的手艺,自己画的图,自己打磨。 全都一手操办。 那时候我把挂件送给霍时安,他感动坏了,搞的我一晚上没睡。 我的思绪回笼,抱着他的脑袋,在他淌着汗的额头亲了亲。 他魔怔般直直的凝视着我,“淮淮……” 我打断他,“行了,别说废话了,睡觉。” 他把我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堵在了嘴里。 . 四点多,我靠在床头抽烟,旁边的霍时安睡的很香,呼噜声响个不停,一副累瘫了的样子。 明明自己不是坐着,就是躺着,我才他妈的累成狗。 我气不过的踢他,结果自己疼得直抽气。 妈的。 我咬住烟凑近,用手指把他的鼻子往上抵,看他变猪头。 “淮淮……你别闹……” 他抓住我的胳膊抱在怀里,脸蹭上去,继续打呼噜。 样子有几分孩子气,既信赖又充满了亲昵。 我愣了愣后抽出胳膊,伸脖子往地上看。 这场景适合用一首儿歌改编了来形容,床边木板上,掉了一些t,快来快来数一数,二四六七八,呵呵呵呵,真呀真多呀。 我大概是被搞坏了,竟然神经病的哼唱了出来,唱完一遍还来第二遍。 两遍唱完,我叼着烟下床收拾地板,全程酸爽的想死。 收拾完了,我揉着老腰瞪打呼噜的家伙,手拍过去的时候看他弯起唇角,美滋滋的做着梦,就把手放下来,在他的唇上嘬了一口,然后上床睡觉。 这回是真的睡觉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