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打不过就毁了,让李家天下轰然坍塌,反正自己断子绝孙,让那些笑话欺辱瞧不上他的兄弟,一个别想好。 前世自己活的窝囊,不要说最起码的尊重,连唯一的闺女都是别人的种,活着还有什么意思。既然上天让他重生一次,就要把前世的恨找回来…… 文王眼神木纳,表情呆滞。但指甲已经把手心抠破了,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。他极力稳住情绪,千万不能在这里失态。自己能重生,说明得上天眷顾,定能心想事成…… 郑老驸马先还纳闷文王的问题怎么突然犀利起来,可再一看他的眼神,又觉纯属巧合。糊涂那么多年的人,怎么可能突然变精明。 听说前几天的宫宴上,这位王爷又大放厥词惹怒皇上,被皇上泼了一身茶,太后娘娘也嗔怪了几句…… 文王的话也让江意惜非常不踏实。那个草包王爷,洞察力怎地突然变强了?看不到文王的表情,对他说的话和口气反倒更加留意。 二人走之前,李凯问道,“孟少夫人,明天我要去昭明庵,你可有东西带给珍宝?” 江意惜笑道,“有的,明天早上我让人送去雍王府。” 无论李凯还是郑玉,去探望李珍宝都会事先告之江意惜。 回到浮生居已是午后未时末。 雪已经停了,庭院萧瑟,枯枝和房顶堆积着厚厚的白雪。风一过,枝上积雪漱漱落下。 小存存和花花依然去了福安堂。 只有啾啾跳着脚跟她打招呼,“花儿,江姑娘……” 自从把奸细打发走,江意惜只要一走进这个庭院就特别踏实自在。而此时此刻,她的心依然提得老高,心慌得厉害,隐约觉得有危险靠近。 不是与水有关的事,而是更大的危险,甚至会波及整个家,包括她的丈夫和儿子,以及这个院子。 她更想孟辞墨了。有些事,只有跟他在一起才更有信心和力量去面对。 江意惜没心思搭理小东西,直接进了屋。 啾啾又受伤了,骂道,“回家,滚,军棍服侍……” 江意惜洗漱完没去床上歇息,而是坐去炕上想心事。 水灵跟梅香咬着耳朵,“我觉得大奶奶心情不好,一定跟文王有关。” 梅香嗔道,“不要瞎说。” 水灵道,“我没瞎说。李世子是珍宝郡主的哥哥,不会对大奶奶不利,大长公主一家人也不会对大奶奶不利。只有……” 梅香打断她的话,“若你还想当大奶奶的大丫头,甚至管事娘子,有些事看到也要放在心里。” 水灵一听,赶紧闭了嘴,还拍了嘴一下。 吴嬷嬷也常常跟她说,有些事只能放在心里,或是只能跟主子说,万万不能嘴快…… 她的理想是当管事娘子,要更加稳重才是。 江意惜的确是在想文王。 她看出谢氏几人的表情,知道宗亲肯定早已探望过大长公主。关系不算亲近的侄孙探望勤了,反倒是失礼。 她直觉李凯又是被文王硬拉来的。李凯去昭明庵给大长公主抄经茹素,完全是顺带。 上次李凯被文王硬拉来成国公府,是因为戒九和戒十去找她。而这次来看望大长公主,她恰巧又在这里治病…… 江意惜不得不警铃大作。这位文王,不会是对自己感兴趣吧? 前世,红双喜戏班被烧,孟辞墨和李珍宝的眼疾没好,大长公主的眼疾肯定也没好,戒十没出家……而这几件事中的当事人,恰恰都与自己有交集。 一件两件自己参与或许属于巧合,可多件事她都参与就不能说是巧合了,文王就怀疑自己了? 文王变聪明了,又格外注意自己,难道他也跟自己一样是重生的?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,知道多少? 江意惜不得不沮丧地承认,若文王真是重生的,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。她在庵堂出家,除了关心孟辞墨和老国公的事,其他事都鲜少在意,也没有多的消息源…… 不管如何,都不能让文王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