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意惜见过赵灵新一次,个子很高,气宇轩昂,特别爱笑。江洵也说赵灵新很好,虽然有些勋贵子弟的毛病,但性格温和,人品不错。 这门亲事刘氏中意极了,给老爷子和老太太磕了头,给江意惜送了礼,对成国公也有了些许笑脸。 一直看刘氏冷脸的成国公突然见刘氏冲他笑,还有些不习惯。暗道,刘氏是不是想通过这件事跟自己和好? 看久了,也不觉得刘氏特别丑。这样体力好的妇人,应该跟那些柔弱女子不一样…… 定下亲事的那天晚饭后,他没有去外院,直接跟刘氏回了正院。 刘氏以为成国公回屋拿什么东西,也没管他,直接进了侧屋。 成国公在厅屋喝了一盅茶,见刘氏没出来,心下暗乐。那样大咧咧的女人,也有害羞的时候。 他放下茶盅,提脚走进卧房。 刘氏已经换上中衣中裤,坐在美人榻上翻看帐本,盘算着给闺女置嫁妆。 成国公突然闯进来,吓得她勐地一抬头,眼睛也鼓了起来,大声喝道,“你进来做甚?” 成国公有些蒙,这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。 他皱眉说道,“这里也是我的家,我怎么不能来?” 刘氏合上帐本,冷冷说道,“孟家对我的好,我领了。咱们如何相处,我嫁进孟家第一天,老爷就同我说好了,有字据为证。” 成国公羞得满脸通红,冷哼一起匆匆离开。 刘嬷嬷早就觉察到成国公对刘氏的态度转变,乐得他们合好。见夫人这样,叹着气劝道,“夫人,国公爷已经回心转意,你就给他搭个梯子,从此好好过日子,哪点不好?” 刘氏道,“我和绣儿的好日子,是公爹和辞墨夫妇给的,而不是他孟道明。我为何要给他搭梯子?我这辈子,就这样过了。” 夜色茫茫,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。 春雨细如丝,没有一点声响。 一匹快马狂奔至宜昌大长公主府东角门前,敲开门,那人又直接去了内院正堂。 大长公主和郑老驸马正准备歇息,听说鲁封求见。 鲁封是保护付氏的护卫,这么晚回来,又是这个时间…… 大长公主和老驸马对视一眼,说道,“让他进来。” 鲁封进来磕了一个头,悲伤说道,“禀殿下,禀驸马爷,大夫人她,她于五日前病故了。” 付氏一死他就回来报信,路上耽搁五天。拉棺木的车没有那么快,大概需要十几天。 大长公主和郑老驸马就是让付氏在这个时间“病故”。既除去了误家误国的祸害,又能确保明年孙子参加秋试。 若是付氏九月后死,孝期不满一年郑璟不能下场。 大长公主用帕子擦了擦眼睛,沉痛地说,“唉,没想到她病的这么重。本宫原以为她养个一两年就能回府,早知如此,不该让她离京。她是个好媳妇,生前孝顺公婆,教导儿子,丧事一定要办得体面……” 宜昌大长公主府一片缟素,大长公主也病倒了。 听说何氏的死讯,成国公府几个女卷都唏嘘不已。 老太太说道,“我们和郑家是世交,郑吉是老公爷的徒弟,又对辞墨多有照拂,对存存和音儿喜爱有加。老大媳妇、老二媳妇、辞墨媳妇,你们去吊唁,辞墨媳妇再煲些补汤给大长公主带去。” 江意惜猜到大长公主和郑老驸马不会留何氏,却没想到这么快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