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就觉得眼前的情景有些刺目了。 有那么一瞬间,她甚至想直接喊出来:“那个位置现在是我的了。” 等她意识到自己这种情绪可以称之为“吃醋”的时候,就连忙平复下来,习惯真是可怕,一旦养成了某种习以为常的东西,她竟然开始无意识地用“嫂子”的身份自居了。 等那对兄妹终于秀完了手足情深,萧荧才恋恋不舍地抬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兄长,说:“哥哥,你这几天是不是又难受了?” 萧焕也不否认,只是温柔地笑着对她说:“也还好,没关系的。” 凌苍苍在旁不怎么识趣地打断他们,提出了从刚才起就有疑问:“既然三个月一次不足以让他的身体保持一个比较好的状态,为什么缩短一下血液透析的间隔呢?” 萧荧转头看了看她,眼睛竟然有些红红的,像是要哭的样子:“因为毒素释放的越来越多了呀,最早哥哥只需要六个月做一次就够了。” 身为一个爱护女性的优秀警探,凌苍苍最见不得就是女孩子哭,心一下子就软得不行,连忙安慰她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,并不是故意这样说的。” 萧荧很懂事,强忍住泪水摇了摇头:“不怪苍苍,我今天见到苍苍还是很开心的。” 凌苍苍又安慰了萧荧几句,还又抱了抱她,才让她暂时破涕为笑了。 萧焕在这时候为萧荧介绍:“小荧,苍苍现在是一位警官,我委托她调查给我下蛊的真凶。” 然后再为凌苍苍介绍:“苍苍,小荧就是我说的那位常驻在这里的研究员。” 萧荧从小就不爱面对媒体和公众,长大后为了治好哥哥的病潜心研究倒也很有可能。 凌苍苍笑着又跟她握了握手,算是在各自的工作领域又重新认识了。 凌苍苍又跟萧荧叙旧说了一些童年趣事,一边说着,她心里却又有了新的判断。 萧焕对她隐瞒了自己的情况越来越严重,以至于做血液透析的间隔也越来越短的事情。 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考虑,但他是十四岁被下蛊的,到现在过去了十一年,十一年间他进行血液透析的间隔缩短了一倍。按照乐观的情况估计,十一年后他的情况也会恶化到非常严重的地步……还不一定能坚持十一年,因为很有可能越到后期毒素积累得越多,情况会恶化得更快。 再过十一年,萧焕也才三十六岁,现代人的寿命已经被高超的医疗科技延长了很多,七八十岁的时候也可以保持青壮年的身体状况。 联邦的平均寿命是一百零三岁,三十多岁在很多人看来还是人生刚刚开始的年纪,很多人在这个年龄都还忙着纵情享乐。 这么看来找到解药对萧焕来说不仅是保证生存质量的手段,还是生死攸关的问题。 一想到萧焕有可能在三十多岁就英年早逝,凌苍苍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,仿佛她根本不愿去面对这种可能,这对于一个见惯了生死的重案组警探来说太不寻常了。 过了会儿他们一起回到了地面,萧焕让萧荧去了另外一个房间,就对从刚才起脸色就阴沉下来的凌苍苍笑了笑说:“抱歉,我并非有意隐瞒。” 凌苍苍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还久久不肯散去,对他的故意示好也只是冷笑了一声:“我记得重大疾病配偶是有一定知情权的。” 面对她的怒气,萧焕倒还继续温和微笑着再次道歉:“对不起,这种状况牵涉到的事情太多……” 凌苍苍不知为何失去了一贯的冷静,满心烦躁,没听他说完就不耐烦地打断:“反正我不会等着做皇帝的遗孀,到时候再想结婚都会被舆论不停指责,在那之前我们必须结束婚姻关系。” 萧焕微愣了下,接着就笑了:“十年都不够凌警官破掉这个案子吗?” 他倒还真反应迅速地绕了回来,他们原本就约定好了破掉这个案子后就解除婚姻关系,凌苍苍这么说,等同于她没有自信破案。 原本她就冒火,被这一句堵回来,更是火上浇油,立刻就站起身冷冷地俯视着他:“十年都不够?我马上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破案率第一的警探的实力!” 说完她干脆就不想再看着萧焕的脸,等着被他更气人的话堵回来,转身就走掉了,去找另一个房间待着冷静一下。 等她怒气冲冲的身影消失,萧焕才抬手按住了胸口,一时间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要跌倒在地,闭着眼睛休息了片刻才有力气从旁边的茶几上扯下两张纸巾。 用纸巾堵住口吐了两口血出来,满口都是带有毒素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