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到了!” 玩家们如法炮制,将一桶又一桶松针水搬上木板车,挨家挨户去敲门。 “真的,免费!不要钱!喝六七天晚上就能看到了!你看,我们骗你做什么,连烧水的柴都是我们自己出的,来喝几天试试?反正不要钱。” 对方还是很迟疑,没亲没故,怎么会有人白白对他们好? 十九岁的衣衣上前一步,露出笑容:“不就是一些热水吗,多大点事,别计较那么多了,来都来了,喝一点呗?” “多大点事”“别太计较”“来都来了”…… 开门的妇女浑身一震,好像被什么奇怪力量蛊惑了:“那……那就来一点?” “好嘞!给你,放心!碗可干净了!我们刷了三遍!” 到了下一家。 十九岁的衣衣:“我们还是孩子,我们那么努力,能不能看在我们面子上喝一碗试试?” “也、也行?” 再下一家。 “我知道的,大家都不容易,你们也怕被骗。但是,我们没有恶意,郎君将心比心,若是郎君想要做些好事,却又处处受猜忌,心情会如何?退一步讲,就算我们有恶意,顶多也就是捉弄郎君一下,让郎君吃些苦水……” “确是我小人之心了,实在对不住,烦请诸位给我盛一碗吧。” …… “都在酒里!不对,都在松针水里!干!” “干!” …… 全程,十九岁的衣衣口若悬河,其他青霓从目光滞呆到习以为常,顺带给十九岁的衣衣投去敬佩的目光—— 这人现实中是搞推销的吧? 十九岁的衣衣笑着说:“哪里哪里,过奖了,其实也有大家的功劳,要不是之前大伙儿给各家劈柴、挑水,关心他们有没有洗澡,也没那么容易让他们松口啊。相比较而言,我只是稍微外向了一点,算不得什么。” 其他人回头看了一眼木板车。 上面好几桶松针水全送光了,一滴也没剩。 ——这叫稍微外向了一点? 十九岁的衣衣笑容满面地转移开了话题:“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?一直积累物资吗?也不是不行,但是一天两天还好,多了,我们也不能做完日常就无所事事了吧。” “这倒是!”其中一个青霓说:“所以我想好了,我要组个队,回头去城外面刷刷游荡的金兵之类的,升升级。” 又一个青霓说:“我打算试着多砍砍树,搬搬石头,我是力量基因,说不定多做一些力气活,能够增长力量。” “我准备去钓鱼。” “我准备到处走走,看看风景,我是风景党。” 十九岁的衣衣想了想:“那我去把宗泽绑回来吧。” “嗯?!” “只攻略一个谋士进展太慢了,多攻略几个更有保障一点!你们玩儿攻略游戏,只一对一刷好感到结局吗?” “咳咳。” 游戏玩家们顿时发出欢笑声。 * “阿郎。” 仆人敲开陆宰书房门,注意着主人脸色,小心翼翼地说:“那几位……郎君娘子前来拜访。” 陆宰愣了愣。 “他们怎么来了?” 正要让仆人声称自己不在家,那一句“这不是官员应该做的吗”从脑中闪过,话到嘴边,陆宰鬼使神差道:“请他们进来。” 如果是要问策,他……也不是不能帮一帮。 只是看在百姓份上帮一帮而已!他可没有想过认他们为主! …… “你们让我教你们怎么绑架宗留守?!” 陆宰疑心自己听错话了。 “对呀对呀!” 青霓们眼睛亮晶晶盯着他:“劳烦了!我们真的很需要他!” “……” 陆宰:“你们知道东京有多少兵马吗!你们知道宗留守失踪后,有多少人会找他吗!你们知道就你们这一百人,还不够十万大军塞牙缝吗!” 青霓们理不直气也壮:“不知道!但这不是谋士该考虑的问题吗!” “……” 陆宰觉得自己拳头硬了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