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走水,偏生我去了罗云村就走水了,全天下的事都让他给凑巧了。” 赤朱讶然:“大夫人,您话里的意思是?” 姜琴娘看她一眼,没有再说了。 赤朱明智的熄了问询的心思,有些事,她一个婢女,还是不知道的好。 一主一仆慢吞吞地往勤勉楼去,赤朱嘴里兜不住话,她憋了一路,最后还是问道:“大夫人,布帛坊烧没了,往后可要如何是好?” 姜琴娘勾起嘴角,讽刺极了:“老夫人让我交印那刻起,苏家买卖就和我不相干。” 赤朱才不信她这话,上头两房老爷就没个能撑起来的,这烂摊子兴许到最后,还是要落她家大夫人头上。 姜琴娘其实看得很明白:“先等着吧,不然太轻易妥协,往后很多事有一就有二。” 赤朱似懂非懂地点头:“不过,大夫人布帛坊走水的是不是太蹊跷了?” “哼,”姜琴娘眼底泛出厉色,“何止是蹊跷!” 多余的她没再说,赤朱想问也不敢再问。 两人进了勤勉楼,四下一看没见着澄琉,也没看见苏重华。 姜琴娘疑惑,提起裙摆,直接往偏厅去:“先生?” 偏厅里头同样没人,整个勤勉楼安安静静的。 赤朱戳了姜琴娘一下,朝她努嘴。 姜琴娘寻迹看过去,就见北厢房里头,门牖虚掩,还有人影晃动。 她几步过去,轻推门牖抬眼一看,就见鸦发披散,一身中衣的楚辞闷背对着她盘坐黑漆三围榻上。 “先生?”姜琴娘踏进来。 背着她的楚辞手一抖,似乎还隐忍的闷哼了声。 他豁然回头:“你怎来了?” 姜琴娘转过屏风,才看到他正握着把锋锐匕首往手背上比划。 那手背通红一片,还冒着晶亮亮的水泡,瞧着有些红肿,刚那一下,兴许力道重了,匕首划出了道口子,有猩红的血霎时渗出来。 姜琴娘讶然:“先生怎伤的这样重?你瞒着我做甚?” 既是撞破了,楚辞也就不遮掩:“没事,挑破水泡,几天就没事了。” 许是共同历经了生死,姜琴娘没了从前的疏离客套,她直接坐到榻上,拉过楚辞的手,细细看了遍道:“这水泡是能用匕首戳的么?” 楚辞转着匕首,表情讪讪。 姜琴娘没注意,她吩咐道:“赤朱,拿我绣花针来。” 赤朱也没觉哪里不对,总是扶风先生为人正派君子,她是半点都不担心。 她匆匆出去寻绣花针,姜琴娘见榻中间的案上放着香草膏,当下抠了一坨抹上去。 冰冰凉的药膏覆盖绯红的手背,那股子火辣辣的灼痛瞬间消退,整个人都舒坦了。 厢房里没别人,楚辞目光深邃地瞅着她,见她皱着娥眉,抿着红唇,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。 “莫担心,我不痛的,比这还重的伤我都受过的。”见她那担忧的小模样,楚辞忍不住心一软。 姜琴娘看他一眼:“我晓得不痛。” 须臾,赤朱找来绣花针,姜琴娘捻起一根,放烛火上烧了下,然后小心翼翼地戳破水泡,又拿吸水的细棉布轻轻攒掉黄水。 到底是女人,十二分的细心,动作还轻柔,楚辞没啥感觉,反而觉得她指尖在他掌心摩挲抚过,抠来抠去的,一会揉着他指缝软肉,一会捏着他指头,撩拔的人心猿意马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