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球去了澄琉身上,绣品外包裹的冰蚕丝却是丝毫无损,里头的绣品自然也没任何损坏。 姜琴娘大大松了口气,她让赤朱抱好绣品,转头目光凌厉地射向澄琉。 “大夫人,房间里刚才烛火倒了,婢子担心走水烧起来,便想先行护着绣品,谁晓得这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将婢子绑住了。” 澄琉一张脸沾染了烟尘,黑黑白白,很是狼狈。 姜琴娘逼视着澄琉:“你给阿福的酸梅冰碗是怎么一回事?” 闻言,澄琉心头一慌,眼神闪烁:“大夫人,什么酸梅冰碗,婢子不知道,定然是有人诬陷。” 姜琴娘不想听这些,澄琉跟了她八年,她自问待身边的人不薄,可到底还是出了吃里扒外的白眼狼。 “谁指使你干的?”姜琴娘开门见山,直接逼问,她也不想兜来兜去,起先澄琉就想碰绣品,不过是让她给拦住了。 澄琉不断摇头:“大夫人,婢子不晓得您说的什么,婢子什么都不知道。” “哼,还嘴硬,”姜琴娘居高临下地睥睨过去,白皙侧脸冷酷无情极了,“你不说,我也省的,想坏了我绣品的,无非就是云家人而已,我只是想不到云家给了你什么好处,让你转头就卖主求荣!” 澄琉哭了起来,怎么都不承认。 姜琴娘懒得多费唇舌,明日甄选会还需要她操心,她挥手道:“来人,给我带去县衙,以偷盗主家的罪名告上去。” 澄琉脸色煞白:“不要啊大夫人,婢子说,婢子什么都说……” “晚了!”姜琴娘吐出这两字,“卖主求荣的奴婢,在大殷可是要被流放三千里,你这样的脸蛋,约莫还走不到三千里。” 澄琉彻底怕了:“大夫人饶命,我愿意招供出云泱,是他给我银子让我干的,还拿婢子家中幼弟来威胁,婢子实在没法子了。” 姜琴娘怒极反笑:“你没法子?你就在重华吃食里下巴豆?你还有没有良心?” 和恶意损坏绣品比起来,姜琴娘最是不能容易苏重华有半点的好歹。 虽不是她亲生,可她当成眼珠子的小孩儿,就是她这辈子的希望。 她不顾澄琉的哭喊,冷面冷心道:“带下去,明日送去县衙。” 她是铁了心要杀鸡儆猴,不然日后是个阿猫阿狗的都敢在她和重华身上动手脚。 澄琉被护院拖了下去,整个汀兰阁清净下来,姜琴娘只觉脑子抽抽的疼,整个人疲惫得很。 赤朱差人进房间收拾起来,姜琴娘站在阼阶阴影里,伸手揉着眉心。 楚辞看着她,眼见没人注意,遂站到她身边,伸手揉上了她太阳穴。 微凉的指腹,不轻不重的力道,带来恰好到好处的舒适。 姜琴娘沉溺了一瞬,赶紧反应过来:“先生,不要这样。” 楚辞见有人从房间出来,他捉住她手腕,顺势将人带进了偏房里头,并关上了房门。 姜琴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瞬间紧张起来:“先生,你这是要作甚?” 楚辞看她一眼,没好气的道:“外头都是人,我能做甚?” 他说着,颀长如玉的身形站到她面前,将人悉数笼罩进自个的气息里,才又伸手给她揉着额角。 “不用费心,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,没事的,安心明天的甄选会就是。”楚辞低声安抚道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