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把这两张契还给你,要是没有,这两张契等到我死的时候也会还你,不会给你婆母。” 姜琴娘手发抖,她有些难以置信。 苏老叹息一声:“你夫君,为你考虑周全,虽说是五十两银子买的你,但也没把你当个阿猫阿狗对待。” 这么几年,姜琴娘几乎已经忘记了苏大公子的模样,她少少的几次见他,都是一副病怏怏的,常年屋子里都伴着药味。 苏老看姜琴娘一眼:“织女窑不同于其他地方,这是我们苏家的根本,你带外人来,自然是得你信任的,我相信你的眼光。” “不过,”苏老话锋一转,“姜氏,你老实跟我说,你带人来究竟是作甚?” 姜琴娘也不隐瞒,她收好两张契,将苏家月华锦的事说了一遍,末了道:“扶风先生擅鲁班之术,所以我带他来看看织机,若是真能改良,明年就不用愁月华锦供不上。” 苏老道:“苏家织机,非苏家人不可观,明日一早你们就回吧。” 这便是拒绝了。 姜琴娘皱起眉头:“苏老,我刚说过了,苏家现在并不稳固,如果月华锦再出问题,不管是对朝堂内府那边,还是以前关系尚佳的主顾,都不是好事。” “而且,我拿到金鹰令了。”姜琴娘说着,从袖子里摸出金鹰令。 苏老神色一震:“金鹰大人的金鹰令?” 姜琴娘点了点头:“金鹰大人说了,明年新锦出来,我就要先行送往京城去。” “每年的月华锦产出不多,明年别开送去京城的,根本就不剩多少,况布帛坊走水,今年损失严重,那些没货发的单子,我已经承诺了明年补偿新锦。” 姜琴娘将利弊掰碎了一点一点说给苏老听:“京城那边苏家是不能得罪的,对老主顾也不能过河拆迁,苏老我在谁面前都没提过这事,唯独在您面前才勉强一说,苏家今明两年步步都走的如履薄冰。” 苏老沉默了,他挥手:“金鹰令你收好,老祖宗的规矩也不能破。” 姜琴娘表情黯然,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苏老还是不松口,她也无计可施。 苏老看了眼堂屋外头,压低了声音忽然说:“今天晚上谷里没人看守……” 说完这话,他摇摇晃晃地起身,拄着拐杖走了。 姜琴娘愣了下反应过来,她抿了抿红唇,露出一对甜腻的小梨涡。 楚辞一直在外头,不曾乱走也不曾进屋,毕竟织女窑这地方都是苏姓人家,很是排外。 他见姜琴娘回头,脸上带着笑,就晓得有些事应当还是顺利的。 “怎的了?这样开心?”他问。 姜琴娘凑过去很小声的说:“以前苏大公子买我的那个契,苏老全给我了。” 所以,她以后就是自由身,没有谁能够以任何条件来胁迫她。 楚辞眉一挑:“当真?” 姜琴娘点了点头,她想了想道:“我都快记不得苏大公子长的是何模样了,其实他人很不错的,当初……” 楚辞猛地伸手捏住了她的嘴皮子:“他已经是过去了,往后和你一起过的人是我。” 若是人还活着,他倒不至于会吃这点味,关键这人已经死了,活人哪里争的过死人? 姜琴娘失笑,她弯着眉眼,拍开他的手:“你真是……我不跟你说了,苏老说晚上谷里没人守夜,咱们不能明着去看织机,所以得等晚上。” 楚辞摩挲了下指尖:“晚上?也成。” 当然晚上亥时末,月黑风高,连星光都没有,姜琴娘换了半旧不新的窄袖掐腰裙裾,又是深色的,很方便行事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