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总跟你透露了没有?”她的声音顿了顿,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,“我想继续带你。” 周子知垂眼看窗台的那盆常春藤,长势惊人,霸占了四周区域。 据她所知,安意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郑洁的脾气在经纪人圈里已经如同狂野生长的野草,贪得无厌。 “乔总是找过我。” 她说,“通知我会在几天后给我安排一个经纪人。” “这样啊。”郑洁以为指的就是她,便按耐住欣喜说,“那你忙吧。” 周子知轻笑,那笑意并没有达入眼底。 厨房有一声脆响,她转身过去,就见郁泽蹲地上,碎了个盘子。 周子知看看平底锅里的鸡蛋饼,心里暖呼呼的,她拿扫帚去清扫,“你起来,小心划到手指。” 郁总一本正经,“是盘子不结实。” “……”周子知憋住笑点头,“是,回头挑结实点的。” 郁泽的余光瞥她,“子知,你不会嫌我笨吧?” “不会。”周子知安抚不能接受一丁点挫败的男人,“你很棒。” 她笑弯了眼睫,“比我能干多了。” 这话听着,好像并没有得到安慰,郁泽揉揉她的发顶,“饼做好了,你尝尝味道。” 周子知拿筷子夹了一块放嘴里,“挺香的,好吃。”就是有点咸。 郁泽神情愉悦,“那你多吃点。” 于是周子知把那一整块都吃了,夜里口渴的厉害,起来喝了两杯水。 沙发上的郁泽一条腿已经掉到地毯上,半个身子悬空,随时都会摔下来,周子知不放心,伸手拍拍他的脸,“你往里面躺躺。” 郁泽从鼻子里发出带着睡意的慵懒声音,“嗯?”他的眼睛还没睁开,大手已经把周子知拉到自己身上。 “想我想的睡不着?” 周子知紧挨着郁泽,无法逃避涌上来的气息,她开始挣扎。 郁泽哑着声音,“别动,就抱一分钟。” 周子知听到耳边喉结滚动的吞咽声,手脚僵硬的跟木头一样,纹丝不动。 正当周子知逼迫自己放空时,郁泽低呵,“快走。” 周子知立刻回房。 罪魁祸首溜了,被挑起大火的郁先生无奈的从沙发上坐起来,使劲抓抓头发,掀开被子去卫生间。 第二天郁泽又给她做了鸡蛋饼,她提心吊胆,好在没那么咸了,能吃。 在去华瑞工作室的路上,周子知忽然说,“郁泽,我打算开一家客栈,你有建议吗?” 郁泽留意路况,“安城。” 周子知蹙眉,“太偏了。” 郁泽看一眼后视镜,“那里很快就会被开发。” 周子知了然,“开发商是你。” 郁泽无语,他到嘴的话只能咽下去。 “抽空跟我回家吃饭。” 周子知也不找借口推脱,“好。”她决定接受这个男人,就包括对方的家人,不能后退,只能去解决。 “你就在这里停,别往前开了。” 郁泽将车子停在大剧院斜对面,这里没什么人,周子知侧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,戴上口罩下车。 这个动作发生的极快,郁泽都没机会看她脸上的红晕。 联申一楼前台个个眼尖,发现她们老板心情很好,不到一小时,整个公司都知道了。 作为秘书,赵如稳坐那把椅子,有她自己的处事原则,一问三不知,再问装聋作哑,凡是扯到办公室那位,她都一字不提。 这也是郁泽留她的原因之一,知道什么必须做,什么千万不能做,本分,不惹事。 赵如递上文件,“这是审批通过的方案。” 她的目光停在办公桌后的男人身上,逐一扫过,领带比平时更加妥帖规整,是个女人给他系的,还是有轻微强迫症的女人。 头发并没有如往常那样打理的一丝不苟,没上发蜡,说明昨晚夜宿的地点不是自己家里,不便打理,结合上一点,极有可能是留在那个女人的住处。 片刻后赵如收回探究的视线,得出一个结论,她的老板很爱那个女人。 郁泽翻着文件,面无表情的提醒,“赵如,管好自己的眼睛。” 赵如发怵,“是。” 郁泽的指尖按着桌面,“通知下去,安城的项目提前。” 秘书一走,郁总抬手摸摸早上被亲的地方,唇角勾勒出一个弧度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