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婴眯了眼睛捏住他脚腕,用力将人双腿掰开。 九婴沉声道:“今晚,师兄的腿不必合上了。” 那夜之后,不知是第几天,玉衡仙君醒了,屋中无人,他四肢如同车碾,躺在乱七八糟,浊液黏腻的被褥中。 玉衡心道,恶心,当真恶心。 他瞧着腕上乌金链,这锁环,是按他腕骨粗细打造,不大不小,一指不差。 谁也不知,玉衡仙君当日如何挫肉碎骨,才从这链环中脱手。 他着了内衫从殿中出来,殿外人算不上少,可都是下等侍仙,就算并无灵力,玉衡仙君也能应付。 玉衡仙君抬起手腕,半路劈晕了数十个堵他的宫人。 栖凤殿大乱,有人冲出去通禀各主,玉衡仙君想,去吧,反正他也够时间。 玉衡仙君一路踉跄到了瑶池,时间倒也还早。 他坐在瑶池边,一只手指往水中探了探,不消片刻,皮消肉融,见了白骨。 玉衡仙君抽出手指,瞧那血肉模糊的手,吹了两下,抱在怀里,道:“好痛好痛。” 玉衡仙君想,好厉害的水,跳进去的话,真会死吧。 -------------------- 不做人1.5。 第48章 玉衡仙君一脚要进池子,忽听一句。 “仙君,等等!” 仙君? 到了如今,除了红菱,竟还有人叫他一声仙君。 玉衡仙君回头,四下空空,并无一人。 玉衡仙君五指插进发中,胡乱抓了一把,道:“这人都要死了,还成了个疯子。” 可随即又听一句:“仙君,这里!” 玉衡仙君随话声低头,却见池边荒草中摇了株仙草,细叶嫩枝,好不娇弱。 玉衡仙君:“是你叫我?” 那草喜道:“仙君,是我。未曾想到,有朝一日,我竟有机遇,能与您说话。” 玉衡仙君仰头,哑笑一声:“同我说话,算什么机遇?” 自栖凤殿建起,宫人也有数十。可除了红菱,无人愿同他多讲几句。 殿中锁的早就不是斩祟除邪的少年仙君,而是个秽乱三界的不齿娼夫。 那草倒有些不好意思,摇晃两下道:“实不相瞒,那日仙君身在南水,除邪祟雕蛊时,我恰巧就在那处,瞧见过仙君英武……” 玉衡仙君:“英武……” 数百年前诸事,似如隔世,一句英武,竟叫玉衡发愣。初时,玉衡仙君还曾遥想过当年,后来被困了太久,眼前都是苟且,过去风光便不能多想了。 太痛。 那草又道:“若不是仙君,我怕是没有今日,多谢仙君赐我仙缘。” 玉衡仙君俯身,低头看他:“……我么?” 仙草:“自然!” 这仙草嘴皮子倒是利落,三言两语便说得清楚。它本是南水一株百年铃兰草,灵力低微,道行浅薄,也只有些微弱灵识。 那日,玉衡仙君被雕蛊绝命一击,一口精血喷出,恰巧落在这株铃兰草上,给他添了几百年道行。 玉衡仙君心道:“原来是他那口心头血养出来的。” 仙草摇曳:“那日仙君在南水岸边,大战雕蛊,锋芒剑阵,当真卓绝。他们都道开元仙尊举世无双,我却觉得仙君才是雏凤声清,冠世之才。” 玉衡仙君环膝坐下,被夸的爽,轻笑一声:“你倒是会讲话。” “你生在南水,可如今为何长在这瑶池?” 仙草叹息:“您这口精血强劲,虽有益修为,但我本身却是株无能铃兰,在外晃荡,难逃被人吞噬。” “后我身受重伤,险些毙命,想起传闻中说您在瑶池边上建成栖凤殿,想寻机缘与您再见,加之瑶池安静,便拼尽力气逃到此处,重新落根修养。” 玉衡仙君自嘲:“你既知栖凤殿……竟还想见我。” 铃兰道:“仙君跌宕风流,惊绝天下,铃兰有幸得见,定非市井烂舌三两句可侮。” 玉衡仙君抬手,露出骨血淋淋的手腕:“那我若告诉你,巴结讨好已然无用,我早已不是当年抬手便能施恩的仙师,现自身难保,你还觉得如此?” 铃兰:“自然!” 玉衡仙君腰间沉重,肚子坠的他腰上生痛,他痴笑又道:“那我若告诉你,市井传言,并非空穴来风,其中可信,十之八九呢……” 铃兰顿了顿,道:“那也是定有难处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