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如今,还是莫再连累她了。 玉衡放下他从殷冥那处敛来的金银,将粥盛好放在桌上,人摸出去了。 只是这林子着实太大,玉衡在外头走了许久,竟还是摸到一样的枝干。 玉衡闷头前行,肩膀忽而一沉,被人揪住,后脊撞上粗木,头也重重一磕,抽气出声。 九婴在迷临阵中瞧见玉衡时,险些按耐不住火气,他把人钉在树上,差那一点就要喝道: 你他妈的瞎跑什么! 玉衡眼中瞧不见,却觉出股急怒信香,当即便软了腿,呼吸艰难。 玉衡自打被剜了颈后腺体,身子还受乾元信香支配,却已无法辨别其中不同。 玉衡攥住钳他脖颈的手臂,指尖儿都在细颤,怵然道:“殷冥?” 九婴:“……” 玉衡耳边“轰”然一响,身后干断叶散,人腰般的粗木,当即轰断。 九婴额头青筋一根根爆起,牙磨的咯响,心想;若是他敢再叫一声殷冥,便直接把人拖回去锁在地牢,藏个结实,肏死为止。 你就瞧瞧,殷冥那废物能不能救你。 “……” 好在玉衡再无多言,只愣愣睁眼,浅色瞳孔,稠艳美目,慌慌正对着他。 九婴:“……” 一口怒气骤然哑火,就这一瞬,那颗易容丹,在他面前,失效了。 九婴怔了许久,久的心跳从惊动如雷到缓和平稳,手掌才贴上玉衡的脸,细细摩挲,上头有未消退的疤,并不平整。 九婴想:无事,这样的疤,他身上也有,时长日久,总能淡的。 玉衡头颅微微后缩,侧过脸,不愿让他再碰。 拇指蹭到玉衡嘴唇,在他唇角揉按,玉衡不识来人,微有些恼,露出一点白牙,刚欲说话,却栽进了个硬邦邦的怀中,被抱的死紧。 玉衡一惊,正要挣扎,掌心一痒,上头落了几个字: “仙君,又要抛下我么?” 玉衡一愣:“仙子?” 他正要说不是,却又生疑,犹犹豫豫,眉头紧皱。 九婴并不多言,直接抓了玉衡手往胸前一摸。 人若要装,便装的像些,也不亏他今日在厨房中塞的两个馒头。 “!!!” 玉衡如熔岩灼烫般迅速抽手,面上愈红,话都说不清楚。 玉衡:“仙子……你你你……” “不不不……女孩子不可……” “不可……如此随便……” 九婴少见玉衡这般窘迫。 此时玉衡,不同于初见时亦兄亦师般宽和,亦不同于少年时颇有跳脱骄劣的惊绝仙君,更不同于栖凤殿中对他恨之入骨的公用娼妓。 九婴双目微眯。 坠入爱河,对人痴迷眷恋的师兄,竟是这般……有趣么? 九婴又在玉衡掌心写了几字:“你我二人,已共赴云雨,身上哪处你没摸过?” 如此几字,果又见玉衡人窘的不知东南西北,从耳尖儿红到脖颈,延到衣裳下去了。 九婴喉结微动,唇间发干,身下发热,玉衡在他们床上,被肏过不知多少回,什么羞辱姿势,淫虐物件皆是用过。 从未有过一回,玉衡是如此反应。 玉衡道:“仙子莫要逗弄我了。” 九婴这才又写道:“那仙君跑什么?” 玉衡垂头想了片刻,才道:“仙子……我在外头招惹了仇家,怕人寻仇,会伤到你。” 九婴听得磨牙,心道:好,当真是好。 在师兄眼中,他们都是仇家。 玉衡抬了手腕,上头一道刺目魔印。 “寻魔印。” 九婴手掌一伸,攥住玉衡手腕,将上头那痕迹藏在手底,不再多看。 他再多瞧旁人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