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“无恙……”女郎可怜兮兮地看着他,秀眉蹙起,一筹莫展。 魏无恙心中气血翻涌,恨不能将她扯到怀里紧紧拥住,恨不能攫住她的唇吻到窒息,恨不能扛起她策马狂奔到无人认识之地,然而他只能在她耳边痛苦低语:“腓腓放心,我一定替你找一个全天下最好的郎君。” 芳洲像不认识他一样,寒着脸盯着他看了半天。 “你刚才对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?你其实根本对我无意,是我自作多情了?” “不是,”魏无恙不闪不避,苦涩道,“我从不骗你,每一个字皆发自真心,你也不是……自作多情。” 芳洲这才面色稍霁,嗤道:“我知道了,你跟大将军在一起待久了也学会了他那一套,打算将心上人拱手让人?” “魏无恙,你给我听好了,你要是敢这么做,我一定会让你悔不当初!”芳洲决绝道,“我不是乐阳姑母,不会傻傻地等一个将自己送给别人的男人二十年,我只会与那负心人死生不复相见,只会跟自己郎君相亲相爱,举案齐眉,还要跟他生一堆活泼可爱的孩子。” 她每说一句,魏无恙的脸便跟着白上一分。他心里的想法是一回事,被她当面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,光是想想她说的那些个场景他就心痛得不能呼吸。 “魏 无恙,别逼我恨你!”她扔下这句话就跑开了。 魏无恙心神俱震,跨马追上去,不顾她的捶打挣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,一手策马,一手死死扣着她的腰肢,朝皇宫疾驰而去。 两人全程无话,到了明光殿看见白泽喜滋滋地跟张宝站在一起说话,一见到芳洲,他脸上顿时笑开了花。 “翁主你可回来了,我等了你老半天了,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?”他手心上躺着一枚全身通红的河卵石,芳洲顿时被吸引了过去。 “真好看,哪儿来的?” 她语笑嫣然,跟路上横眉冷对的那个判若两人,魏无恙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。 “是我在灞上捡的,我可是在乱石堆里翻了整整一下午,翁主你看,我的手都磨破皮了。” 见白泽朝芳洲撒娇,魏无恙全然忘了他是芳洲的救命恩人,只恨不能将他拎起来,甩出去。 他抢过芳洲的话,不悦皱眉: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 白泽指指内殿,嬉皮笑脸道:“当然是走进来的啊。” 魏无恙的脸顿时就黑了,当初告诉他密道是为了让他保护腓腓安全,他倒好居然通过密道跑来献殷勤。密道最后一道开关在腓腓床底下,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在腓腓床上上上下下多少回了? 芳洲见他还杵在身边,也不悦皱眉: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 魏无恙被她噎得要吐血,还没开口就见白泽凑到他面前,神秘兮兮地问:“冠军侯,我羽林卫一个兄弟跟众利侯是宗亲,听众利侯说,太皇太后给你下了懿旨,请你替翁主择婿,有没有这回事?” 魏无恙半天没有吱声,芳洲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竖直耳朵。 “如果真是这样,外舅请受小婿一拜,我马上给家中去信让他们准备聘礼。” “咳咳咳……”,魏无恙呛得不能自已,今时今日,他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 “不想挨揍就赶紧滚!”他朝白泽低吼。 白泽的犟脾气也上来了,怒瞪着魏无恙:“叫你一声外舅,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?你不过是个临时的,大王才是真外舅,你拿什么乔?” 魏无恙上前揪住他的衣襟,白泽也反手揪住他的,两人剑拔弩张,一触即发。 “够了!”芳洲娇叱,见她发怒,两人不由自主地松开手。 她走到魏无恙面前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:“这就受不了?叫你外舅算什么,以后还会有人叫你大父呢,这都是你自找的!” 魏无恙双手握拳,眼神迅速黯淡下来。 “冠军侯,请吧。”芳洲做了个手势,不再看他,转身跟白泽说话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