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斯说,“我想知道,什么样的代价,可以让你们停止为巴拿马叛军提供服务。” “我们从来没有和任何‘叛军’合作。”欧文盯着他的眼睛说,“在巴拿马,我们是应巴拿马市政府的邀请,为巴拿马的民兵组织提供的服务。先不论巴拿马的最终归属,即使是依照贵国的法律,民兵组织也是合法的。” “但是……”弗朗西斯似乎还想说什么,但是他立刻又平静了下来,他知道就这个问题和那些无耻的美国佬,你是永远谈不出什么来的。而且他身负的使命,也不是来和一家贩卖死亡的雇佣兵公司的一个经理讨论正义和真理。他来这里,这是为了尽可能的达成某种交易。 “我们不要再谈那个无聊的问题了。”弗朗西斯说,“我想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,那就是现在你们在和巴拿马人做买卖。对吧?所以我还是那个问题:什么样的代价,可以让你们停止为巴拿马人提供服务。” “啊,先生。”欧文的脸上露出了职业性的笑容,“您要知道,我们公司一向是非常的有道德的,这种事情干到一半,突然撂挑子的事情,太有损公司的声誉了。这个要求,我们恐怕不可能答应。” “欧文先生,就我所知,商业道德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,一切的东西都可以买卖,只要价格合适。商业道德本身也是有价钱的,也是可以谈价的。不是吗?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?”弗朗西斯倒是很平静。 “哦,您的说法很有意思。”欧文也笑了,的确,傻不拉几的相信什么签了合同之后,人家就一定会恪守商业道德,老老实实的履行合同什么的家伙,一定是小时候缺了碘,影响了大脑发育。嗯,肯定是这样。就像是某个港口城市,因为自以为是沿海,一直不用碘盐,所以你看看,就搞出了五十年不变的“一国两智”出来了。 另外,凡是相信商业道德的,一准也是从来没有向保险公司提出过理赔的幸运儿。因为大凡是干过这个的,哪怕智商再低,都知道,商业合同,真是尼玛的坑爹的货。 “不过,你也要知道,我们的商业道德,价钱很高的。您未必买得起。”欧文说。 “啊,这就不是您需要担心的了。不是吗?”弗朗西斯说,“你应该知道,我代表的是谁。您也许不知道,这个里面要牵扯到个能价值数百万甚至上千万美元的买卖。我觉得这么大的生意,也许你们应该找个级别更高的人来和我谈……” …… “弗朗西斯先生,我先自我介绍一下,我姓邦德。我受命和您谈谈。”邦德一边说,一边挪动椅子坐了下来。 “好的,邦德先生,我想我们都明白,贵公司和巴拿马人合作的目的是什么。肯定是为了在巴拿马地峡开凿运河的权利。所以,如果我们能够在运河的开凿上达成一致,你们是不是就可以放弃对巴拿马人的支持?”弗朗西斯说。 “我们为什么要转向你们呢?”邦德没有否认他们参与这件事情完全是为了开凿运河的权利的说法,而是直接这样问道。 “因为我们可以给你们相对更优惠的条件。”弗朗西斯说,他同时抬起眼睛,看着邦德,他发现邦德似乎对这句话一点反应都没有。 “哥伦比亚毕竟是一个国家,如果你们和我们合作,其他国家干涉的危险要小得多。也就是和我们合作,风险更小。这是第一个好处。”弗朗西斯说。 “我们不这样认为。”邦德说,“首先,和他们合作,我们不用担心他们会突然变卦。但是和你们合作,我们就要担心你们是否可靠,这就大大的增加了风险。就我们看来,一旦巴拿马被镇压,我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可以保证你们不会变卦,不会撕毁和我们的协议。就像你们的国会否决两国已经谈好了的协议一样。所以,总的来说,我们认为我们和你们合作,面临的风险更大。”邦德打断了他的话说。 “国会之所以会这样,是因为对于美国政府的警惕,担心美国政府会趁机侵害哥伦比亚的主权,而如果我们仅仅只是和一家美国公司合作,国会就不会有这样的担忧了。当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。”弗朗西斯试图解释。 “我们不在乎你身怎样解释的。我们在乎的是你们能不能撕毁协议,别和我们谈商业道德,最高的商业道德就是追求利润。甚至于,等我们把运河挖通了,你们再来个强制国有化,就能够得到最高的利润了。不是吗?这才是最符合商业道德的做法。所以和你们合作,我们的风险要大得多。”邦德很平和的说,“所以,有关风险的分析,你的说法不对。要打动我们,你们还要拿出更多的诚意。” “如果我们随意撕毁合同,美国政府一样会给我们很大的压力的。另外,如果贵方愿意和我们合作,我们虽然在分成比例可能很难给你们太多的优惠,但我们可以在哥伦比亚境内的一些资源开发项目上给你们补偿……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