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们老曹家的独苗苗救回来。 而小男孩安静下来之后,就被曹毅小心翼翼抱上了床,林小酒注意到,他往床.上硕果仅存的蜘蛛侠靠枕上挪了挪,那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男孩子玩具了。 小男孩动了动嘴唇,蔫哒哒地做了个“妈妈”的口型,郭瑞蕊忙赶过去,心疼道:“周大师,轩轩已经安静下来了,能不能把那符纸撕下去?” 周无偏点了点头,窦四象非常有眼色地上前撕掉了符纸,那小男孩竟没再张口赶人,反倒从床.上的玩具盒里,拿出一把塑料小梳子,在自己贴着头皮的短发上梳理,动作倒像是在梳小辫。 他安安静静地“梳”了一会儿,便扔了塑料梳子,紧紧攥着自己的小被子,嘴里嘟囔着,“我想回去了,这里好难受。” 郭瑞蕊已经红了眼眶,却又不敢接近床.上的儿子,只抹着眼泪,问:“大师,你们看,这可怎么办呀?” 周无偏此时倒比林小酒还能端得住“高人”架子,布置随堂作业的老师似的,闲适地问,“四象,看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,你能想到几种办法?” 而站在一旁的封三垣封老先生,也只是置身事外地听着,仿佛他还真是来这里打酱油的。 心知舞台都给了自己,窦四象便清了清喉咙,恭恭敬敬道:“徒儿不才,只想到三种办法,一种是‘水碗翻金法’,一种是‘观米法’,最后一种是‘八卦铜镜法’,也就是‘照妖镜’。” 周无偏显然对徒弟的答案满意,心情颇好地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,意外和蔼地问:“依焰呢?” 林小酒:“窦师兄说的对。” 窦四象嗤笑一声,从小到大,这位周派嫡传小师妹,在长辈考问的时候,都是这么一句,一个大写的学渣。 “四象,”周无偏道,“既然你提到了‘水碗翻金法’,那就用此法给这孩子算一算,究竟是什么东西,惹得他生了这‘怪病’。” 窦四象道:“请曹先生给我盛一碗干净的水来。” 曹毅不敢怠慢,忙亲自去厨房端了一碗水,双手托着碗沿儿,递给窦四象,窦四象抖了抖自己的并不需要挽起的t恤袖口,一脸凝重地抓过轩轩的小手,控制着那小手,在水碗中画了个复杂的图案。 画完之后,本该归于平静的清水,竟依旧滚动,竟如即将沸腾一般,从底部冒出了些细小的泡泡。 曹家两口子已经看直了眼睛,封三垣露出了不加掩饰的赞赏之色,林小酒也看得目瞪口呆,忍不住问自家大佬,“封大佬啊,他这是在做什么呀?” 封寄海却只不屑地回了一句:“雕虫小技,引气入水,借水观形而已,只能看到表象的花架子,误差很大的。” 林小酒却从原主的记忆中,找到些蛛丝马迹,所谓‘水碗翻金法’,是‘阳.水碗’的一种,练起来并不容易,很看重天赋,以至于原主一直认为这种玄门术法,只是让患者手指沾一沾水,而后风水师便盯着水硬看,原主从来没看出过门道,以至于林小酒也有些好奇,即便大佬已经表示过不屑,仍忍不住凑近了些。 就听窦四象道:“阴气缠身,并非邪祟,而是鬼魅,应先超度除之。”说罢,窦四象又疑惑地补了一句,“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浓重的阴气。”惹得曹毅和郭瑞蕊夫妇脸色都更白了一些,惧怕又希冀地看向几位大师。 “嗯,你能看出来这些已经不错,”周无偏背着手,习惯性地加了一句,“依焰呢?” 话刚问出口,周无偏看着安静下来的小男孩,神色倒是渐渐凝重起来,那五岁孩童,此时不吵不闹,大眼睛小.嘴巴,显得乖巧极了,只是…… 周无偏眼角跳了跳,细看之下,这孩子面青唇白,周无偏已经将羞辱师侄的事情放在一边,默默掐指推演了起来,而林小酒也在和自家大佬咬耳朵,封寄海言之凿凿地给了她一个结论,“不止这孩子,他们全家都命不久矣。” 林小酒这才开口:“回师叔的话,这男孩,已经死了。”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