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有两万的人失去了两千就可能影响生活,有一百万的人损失二十万并不会伤筋动骨。” 服务生上菜进来,齐镜声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子,“先吃饭吧,有空再琢磨。” 尚小寒捂住额头,在服务生看不到的角度冲他做了个鬼脸,然后放下手端端正正的又是个乖巧正太。 齐镜声帮他盛一碗汤晾着,然后再动手卷鸭子,尚小寒急忙抢过来,“我又不是小孩,不需要这么照顾。” “离长大还有很久,”齐镜声笑着由他自己去,想一想那两个视频里他凶狠的样子,“也不对,你已经很厉害,不过在亲近的人面前放松一点无妨。” 尚小寒奇异地意识到了他是为什么说这句话,脸上烧了一下子,实际上他对付曹振海那几个人的时候,下意识地模仿了齐镜声或者黎贺偶尔做事的表情动作。 但是随即又释然了,如果学的像声哥一样厉害,他们肯定很高兴。 咽下嘴里的食物,他冲齐镜声露出一嘴小白牙,“我在亲近的人面前超放松。在外面当然不一样。唉,等你跟黎贺哥都去上学,就没人可以这样了。” 齐镜声想了想,自己也忍不了长时间不见尚小寒,“你可以去天琴座找黎贺玩儿,如果他也服役,你可以趁假期找我们玩儿。” 在麒麟星座任何星球城市,齐家都有房产,只要不是前线,就会有休假时间。 “这么一算又是好多钱,”尚小寒用额头磕一磕桌子,“债务太高昂,我偶尔也会生出干脆赖账的恶念。不要这么纵容我啊,不要啊不要啊……” 齐镜声斯文优雅地吃饭,笑着看他折腾,“你要相信我跟黎贺的投资手腕,绝对不做亏本的生意,总有一天你的价值会远胜我们的付出。” 不论哪方面的价值。 两人一起吃了饭,喝茶稍微坐坐,下午一起去警察局。 曹振海的父亲曹以阁没空出席调解,而且他已经是成年人了,并不用强制监护人在场。 去警察局的还是曹以闻,其他几个家长都忙碌的很,索性直接委托了他当代理人。 警察局调解室的警官大概从来没见过这样迅速和谐的调解过程。 受害者一方没有提出任何要求,另一方主动提出赔偿一部分精神损失费和营养费,都按法规范围内能计算出的最高额度。 而被砸的乱七八糟的茶座主人打了个电话来表示不需要赔偿。最倒霉的那位仁兄躺在医院里,家长一点儿医药费都没提,大概知道提了也没用,索性都不出现。 尚小寒在齐镜声的示意下,也没推辞,爽快地接受了几个家长的补偿。 到签完调解书,时间不过五分钟。 本来青少年之间的纠纷最麻烦,尤其是这种还有第三方的,受害人没屁事儿反而是另一方受伤的,总要纠缠点儿防卫过当到底谁错,责任几分的问题。 警官准备了一肚子话最终一句没用上,气哼哼地回到办公室跟同事抱怨,“有钱人家的孩子闯个祸打个人比我摔个碗还容易。” 昨儿他洗碗时候打了一个盘子,被媳妇念叨了俩小时。 齐镜声送了尚小寒,在黎家消磨了半个下午,帮他再上了一遍药,在晚饭之前慢悠悠回到慎园。 进了澄心馆还没换好衣服,黎嫂就在外面敲门,进来之后压低声音说:“春在堂叫了医生。” 齐镜声皱眉,“怎么回事?” “刘雅应该是得了命令,把院子看的铁桶一样,女仆都不敢跟我们说话了。”黎嫂很无奈,“但是我想也应该是镜彦少爷不舒服。” 齐镜彦昨天夜里闹腾,今天早晨哭了一早上,以他的底子,不病起来才奇怪。 小九已经查了监控,赶紧给齐镜声汇报,“因为长时间哭造成的喉咙肿痛,出汗多了有些脱水,不管的话马上就烧起来了。” 齐镜声索性又把室内鞋换了,“我过去看看吧。” 结果他没走出门呢,春在堂的女仆到了澄心馆,站在院子里把安慧的话带到,“二少爷不舒服,要早早休息,大少爷这些天也辛苦了,今晚不必过去请安了。” 安慧这是确实要把齐镜彦跟他隔离了。 齐镜声忍不住咬牙,不提什么算计利用,对亲生儿子这么狠,安慧确实是疯魔了,但是表面上还要压着火气,温温和和问女仆,“二少爷怎么不舒服,请医生了吗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