冤……”秦香莲一口气没上来,又昏死过去。 “大人——”一旁的师爷见状,向知府大人使了个眼色。 徐大人瞥见,点了点头,一拍惊堂木道:“犯人已经认罪,让她画押。” 师爷听言,立刻起身将面前供书放到已经昏迷的秦香莲面前,用手握住秦香莲的右手,在供状上随便划了两下,这画押的过程就算完成了。 金虔一边心里咋舌:今天咱可真是长了见识,这“屈打成招”四个字原来是这么解释的。 徐大人看了看手中的供状,似乎很满意,面带笑意点了点头,把供状交于师爷,又举起了惊堂木拍道:“王二麻子,你招是不招?” 金虔一听,不禁心里直打怵,一看那串竹管,还在滴血,身子立刻缩成一团,再抬眼一看知府大人一副势在必得的德性,金虔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,说道:“回大人,小人招了!” 徐知府显然没料到此人回答如此爽快,不禁一愣,想了想,又不放心,继续问道:“你可是招了?” “是!”金虔立马换上一副献媚笑脸,这还是从电视剧里那些汉奸走狗角色身上现学现卖的,虽然未得深邃,倒也像了八成,看得堂上众人不禁头皮发麻。 “你准备招什么?”知府大人顿了顿,问道。 “那秦香莲和韩琪通奸在先,后韩琪因秦香莲一双儿女拖累,想与秦香莲分手,秦香莲一时怀恨在心,于是设计谋害韩琪于关帝庙,小人恰好路过,目睹杀人一幕,如今青天大老爷在上,小人将实情告知,望青天大老爷明察。” 一席供词说罢,不单堂上衙役讶然,知府大人目瞪,就连帮忙想方设法栽赃秦香莲的狗头师爷也刮目相看,心道:这小叫花子倒是机灵,一席谎话编下来,竟然比自己连夜苦想的计策还要完备几分,竟然连杀人的前因后果都思考在内。 这些人哪里知道,这金虔一看大势不妙,心里一急,就将现代的狗血剧情一顿胡套,脱口而出,如果让她再说一次,恐怕还能生出百十个版本出来。 听到此处,知府大人甚为满意,示意让金虔画押。 一张供状摆于金虔面前,看到刚才自己胡诌之词居然工工整整写于纸上,金虔不禁心头一滞,但眼角瞥到那一整排的杀威棒——啧啧,实在是太刺激感官了。 于是大笔一挥,“王二麻子”四个大字顿时跃然纸上。 哼哼,咱堂堂一个现代人,这种“好汉不吃眼前亏”的行为当然要率先做个榜样! * “娘、娘、娘……” “娘……呜呜……娘……” 蔡州府衙监牢内,一对稚儿哭声阵阵,夹杂着一个不满抱怨的声音。 “有没有搞错啊,两个小祖宗,你们再这么哭下去,叫我怎么诊脉?” 只见一间牢房内,一对孩童伏在一名妇人身上,不停哭泣。那名妇人,不省人事,脸色苍白,头发凌乱,一身碎花布衣,上身尽湿,下身隐隐透出血水,一双素手,骨节青紫,留有血红,自是受过夹棍之刑。 凡监牢内,受刑昏迷之人不乏少见,并不奇怪。奇怪的是,在这名妇人身侧,还有一个身形单薄的污衣少年,正在为那妇人诊脉,手法精妙,竟颇有神医之姿,正是身受医仙真转的金虔。 “呜呜……神仙哥哥,娘怎么样?”妇人身旁的男孩问道,脸上灰尘被泪水冲刷出一道道白痕。 “神仙哥哥,娘没事吧?”另一边的女童也问道。 金虔指尖摸着秦香莲手腕,少顷,松开手指说道:“只是皮外伤,一时疼昏过去了,止了痛就能醒了。” 说罢,从贴身衣衫里抽出一个布袋,将其展开,里面银针百根,正是之前在当铺中取出的“一百零八银针”。抽出两根,在几个穴位上刺下,不一会,昏迷的秦香莲就脸色渐缓,似有苏醒之兆。 “行了,没事了。” 金虔收回银针,对两个孩童说道:“一会就能醒,你们也别哭了。” 这一对孩童倒也听话,点点头,顿时停了眼泪,静静守在一旁。 金虔坐在旁边,心里不禁感慨。这两个小鬼,虽然已经身处牢狱,还一天一夜没吃没喝,居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