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听到此声叫喊,回头一看,不由大惊。 展昭与金虔急忙从屋内奔出,金虔一把抱起乌盆,用衣襟遮住。郑小柳随后拾起黑布,手忙脚乱地与金虔一起包好乌盆。 就听一个声音问道:“这位小哥,这乌盆是——” 金虔抬头一看,只见除了那位伙计,门口还站了两人。 左边那个身穿墨绿绸衫,脚蹬黑色短靴,身材魁梧,脸色黝黑,扫帚眉,三角眼,乱糟糟的连腮胡须。 右边那人,身材稍矮,身穿褐色短襟缎子褂衫,棕色绸裤,黑布靴,脸上一对八字眉,小圆眼,黑面无须。两人站在一起,仔细看去,眉眼间倒有几分相似。 刚才问话的便是右边那位矮个褐衣男子,此时他的表情可称为怪异:双目暴突,左半张脸平静,右半边脸却隐隐抽动。 金虔顿时心中生疑,抱着乌盆后退了两步,移到展昭身侧,才道:“这乌盆是我的,有什么问题?” 那褐衣男子听言,脸皮抽动更加明显,又问道:“你这乌盆是从何处买的?” 金虔还未回答,就见展昭上前一步,沉声道:“难道以前两位见过此乌盆?” 被展昭这一问,那矮个男子不由向后缩了缩脖子,目光移向身边的绿衫人,小声道:“大哥,那、那乌盆……” “闭嘴!”绿衫人低声喝道,顿了顿,抬头向展昭拱手笑道:“没什么,我这兄弟一直想要个乌盆,今天见这乌盆不错,也想买一个,所以才顺道问问。” 展昭轻蹙剑眉,寒凛星眸,细细打量了这兄弟二人一番,才沉声道:“此乌盆乃是在东京汴梁城内马行街王家杂行内购得,你等可曾听过?” “没听过!没听过!”褐衣男子突然摇手大叫道。 “二弟!”绿衫人也提高声音喝道,见褐衣男子停了声音,才缓声道:“几位,看来我这弟弟今日喝多了,有些失常,几位不要见怪。我兄弟二人还有事在身,先告辞了。” 说罢,拉着褐衣男子转身就要离去,可刚转身,步未迈,就见一道蓝影突然飘至眼前,只见展昭挺立如松,抬去一只手臂拦住了二人的去路。 二人被吓了一跳,抬眼一看,只见这名青年面容含冰,眸若深潭,正冷冷地瞪着两人,不禁心中大惊,竟无一言可出。 可展昭却半晌不见言语,双眸扫了这对兄弟几番,又将目光移向缎行门口抱着乌盆的金虔。 金虔见到这对兄弟的言行,心里也是生疑,见展昭此时拦去二人去路,又望着向自己,顿时明白,赶忙低声向手中的乌盆问道:“刘乌盆,你可认识此二人?” 可那乌盆却像哑了一般,连半点声音也未发出。 金虔顿时急了,又提高了几分声音问道:“刘乌盆,咱问你话呢,你听没听到?” 乌盆依然默不做声。 金虔抬眼看看展昭,见展昭脸色阴沉,双唇禁抿,不由背后一阵发寒,急忙将乌盆放在地上,用力敲打起来,边敲边道:“你个死乌盆,平常不让你说话,你啰嗦得像个八婆,如今要你作证了,你倒装起酷来了,连个屁也不敢放,你要是再不说话,咱就把你扔到粪坑里,把你变马桶!” 可敲了半晌,那乌盆依然毫无动静。 金虔也没了办法,只好愣愣地看着身旁的郑小柳,望他能想个主意,可那郑小柳也是一脸茫然,不知所措。 就听那边兄弟二人中的大哥说道:“这位兄台,你为何要拦着我二人去路? ” 展昭听言,瞪了两人许久,才缓缓放下手臂,闪开身形,让两人离去。 待两人走远,郑小柳和金虔便急忙走到展昭身侧。展昭望了金虔一眼,低声问道:“为何会如此?” 金虔心里大呼无奈,心道:猫儿,你真以为咱是半仙转世啊?谁知道这乌盆今个抽的是什么疯,突然就没了声音,难道是刚才摔到地上摔坏了……等等,这乌盆怎会好端端地就掉到地上?还滚出了包袱,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不能晒太阳吗……啊! 金虔心头一紧,顿时后背冷汗直冒,哭丧着脸,抬头望着展昭道:“展大人,这乌盆见了太阳,八成是魂飞魄散了……” “什么?!”展昭与郑小柳顿时大惊,脱口叫道。 金虔被两人瞪得心里直打颤,想了想又道:“也、也不一定,可能过一会就能恢复也说不上……” 展昭、郑小柳二人听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