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染如此俗世之污,你叫为师如何能安心?” “咳,那毒既是春药,叫‘红媚”也算名副其实。” “徒儿何出此言?!此毒虽是春药,但药效奇特,更有控人心智之效,乃是世间春药之极品,怎可与一般春药同日而语!” “咳咳,那依二师父之意,此毒该命何名?” 老者长眉一扬,阴颜之上浮现一抹得意之色,盎然道:“自然是叫‘绝世十八摸合欢散’!” “噗……” “啊呀,乖徒儿,为何吐血?!快唤你大师父过来看看!” “咳咳,徒儿无事,徒儿只是最近补药吃得太多,有些血气上涌……” 话音还未落,就见那老者好似一股烟般飞了出去,嘴里还高声嚷嚷道:“药老头,药老头,你死哪去了,咱们的乖徒儿快不行了,还不快来救命啊!!” “……”一旁消瘦徒儿仰首望天,欲哭无泪。 …… 回想至此,金虔不禁额头青筋隐隐抽动,心头一阵血气翻涌:啧啧,这个没记性外加色盲的臭老头,什么“红媚”,根本就是“绿媚”!!幸亏咱自始自终没透露过咱师承何处,否则,若是让开封府这帮家伙得知咱的师父曾配出此药祸害人间,定会给咱治一个连带之罪。 为今之计,咱还是老老实实装聋作哑,装咱的大头蒜才是上上之策。 想到这,金虔赶忙正正神色,配合其余众人,故作沉思。 不多时,就听花厅门外一阵脚步碎响,张龙、赵虎二人领张颂德走进花厅。 “草民张颂德见过包大人。”张颂德一身囚衣还未来得及更换,仍是满身血污,躬身下跪。 “起来吧。”包大人抬手道,“此处并非公堂,不必如此,来人看座。” 张龙、赵虎抬过一把木椅摆到张颂德身后。 张颂德顿时脸色一惊,赶忙提声推辞道:“草民不敢。” “你身上有伤,恐怕难以长时间站立,本府还要问你话,你就先行坐下。”包大人缓声道。 张颂德听言,抬眼看了看包大人,踌躇许久才施礼道:“草民谢包大人。”说罢,才屈身坐下。 包大人点点头,举起手中药方道:“张颂德,你在大堂曾上曾说,此方乃是你从侯爷府中带出,此言当真?” 张颂德听言,点点头,正色回道:“回大人,的确如此!” 众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变。 只见包大人双眉紧蹙,继续问道:“你在大堂上说此方正是黄大虎被杀乃至你被嫁祸杀人罪的一切缘由,此话也当真?” 张颂德似是想起什么,双眼划过一丝痛楚,又重重点了点头。 包大人顿了顿,微微提声道:“张颂德,你是如何得到此药方,而此方与那黄大虎被杀一案有何干系,乃至你又因何而被嫁祸,这一切缘由始末,你且细细道来。” 张颂德双眼痛楚之色更重,呼了两口气,才缓缓道:“约是两月之前,安乐侯府派人前来唤草民去‘软红堂’出诊,说是堂中有人身患重病。侯府传唤,草民自然不敢怠慢,立即随去。但等草民抵达‘软红堂’,见到需诊治之人,竟是——” 说到这,张颂德停住声音,双眉纠结,脸色渐变惨白。 “是什么人?”包大人利眉微蹙,提声问道。 张颂德抬眼望了包大人一眼,才稳住心神,继续道:“是十余名女子,已被、被折磨至神智不清,心神混乱,言语不明,行为诡异,还有几名女子有寻死之状。” 厅内众人脸色又是一变。 张颂德虽只是数言,但不难想到那些女子是如何凄惨,他所见之景又是如何惊人。 公诉先生插言道:“你可诊出那些女子是何病症?” 张颂德回道:“那些女子乃是中了一种怪毒,虽不致死,但却也足可令人心智尽失。”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同时对视一眼,又继续问道:“后来呢?” “草民自是倾尽全力诊治,幸亏那些女子中毒都不深,不出几日,就有几人渐渐好转。草民本是十分欣慰,却不料,就在此时,侯爷却要传草民于侯爷府一见。” 说到此处,张颂德布满伤痕淤青的脸孔之上竟显出微微惊恐之色。 “侯爷见到草民,先是夸赞草民医术,之后就命令草民无需再诊治那些女子,而让草民为侯爷配置药剂。草民不敢违抗,只得应下。不料,等草民看到那药方,竟是、竟是……” “你看到的可是这张药方?”包大人脸色沉黑问道。 张颂德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