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袭过双腿,顿觉腿弯一软,扑通一下就扑倒在地。 嗯哈? 经验丰富的金虔立即认识到自己被点穴了。 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偏在咱欣赏美少年的时候出来煞风景? 金虔顿时心头冒火,细目横扫,直朝展昭射去,却惊觉身侧三人,包大人、公孙先生和展昭也同时撩袍跪地,口中呼道:“微臣包拯参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 “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参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 “开封府主簿公孙策参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 啊呀! 金虔这才回过味儿来。 当朝天子是李后的亲儿子,那这范瑢铧作为李后的义子,自然也就是皇上的义弟—— 皇上的义弟不就等于王爷千岁! “开封府捕快金虔参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 金虔赶忙叩首随声呼道。 啧啧,还是猫儿反应快。 若是连包大人都跪了,咱还没跪,岂不是大事不妙。 猫儿,够义气! “包、包大人?!展、展大人,公孙先生!恩、恩公?!” 范瑢铧一见眼前跪的这四人,顿时就慌了神,刚忙上前左右搀扶。 “范瑢铧如何受得起!折煞瑢铧了!几位大人快快请起!” “谢王爷!”四人同时起身施礼。 李后听到到范瑢铧惊慌失措嗓音,摇头笑了笑,又转向包大人方向,渐渐肃起脸色道:“包卿,哀家的冤屈全依仗卿家了!” 包大人、公孙先生、展昭一听此言,全都沉了脸色。 金虔也是一个头两个大,细目偷望众人面色,心中不由感慨:一个是当朝黑心太后,一个是内宫总管太监,权倾朝野,位高权重。 老包不过一个三品朝官…… 这不是鸡蛋碰石头,霉运没个头嘛! 李后盲眸灼灼,不动不移。 包大人双眉紧蹙,面色凝重。 突然,就见包大人猛然抬眼,目光凛凛道:“包拯食君之禄,自当为国尽忠,为君分忧!郭槐刘后惑乱宫廷,人神公愤;太后千古奇冤,自当昭雪。此此案不审,此冤不平,世间天理何在?包拯自当尽心竭力,还圣上一个母后,还后宫一个太后,还天下一个公道!” 李后听言,慢慢阂紧双目,两行清泪缓缓而下,涩声道:“哀家果然没选错人,包卿果为忠君爱国之士……” 包大人抱拳施礼道:“太后过奖,此乃微臣分内之事!” 李后微微颔首,抹去泪痕,又道:“不知包卿如何安排?” 包大人皱眉思索片刻,回道:“启禀太后,此时我等身处异地,人多口杂,耳目众多,恐有泄露,因此臣请太后赦微臣冒昧之罪,未能将太后身份显露人前,只请太后屈尊贵驾,先随微臣钦队回京,再细做打算。” 李后点点头,望了包大人方向一眼,又转头对范瑢铧道:“铧儿,为娘累了,扶为娘去休息吧。” 包大人一听,赶忙提声呼道:“王朝、马汉、张龙、赵虎何在?!” “属下在!”四大校尉应声推门而入,抱拳道。 “请范氏母子厢房休息!定要好生保护!” “属下遵命!” 四大校尉领命,立即护至李后与范瑢铧身侧。 李后扶着范瑢铧手臂,慢慢向门口走去,来到门口,却停住脚步,道:“朝堂之上,贤能众多,包大人可知老身为何偏偏向大人鸣冤?” 嗯? 众人听言不由一愣。 金虔自然也是纳闷,心道: 开封府不就是闻名天下、名垂千古、扬名海外的冤案平反胜地吗? 鸣冤就去开封府!这已是众人皆知常识,有何奇怪? 就听李后继续不紧不慢道: “那郭爷乃是郭槐义子,包大人仍是依律处办,就表包大人不畏权势,不惧皇权;而包大人为护西华百姓,又设法令全县百姓联名上告——” 顿了顿,又道: “那几日的说书段子,倒是挺有意思的。” 说罢,跨槛而出。 留花厅四人面面相觑。 啧…… 前两句听懂了,那自是称赞包大人。 可这最后一句是啥意思? 金虔思如闪电,细目一转,顿时惊喜过望: 感情这新上任的太后是个喜欢听评书段子的主儿,这岂不是意味着咱以后也有了本钱去巴结皇亲国戚?! 苍天啊,大地啊,咱终于熬到翻身咸鱼把歌唱的这一天了!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