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,以西班牙斗牛士的风范尽数将碎片拦了下来。 几缕棉絮飘了出来。 再看那白玉堂与“一枝梅”已是难解难分战在一处。 白影灿如闪电,招招凌厉,黑衣晦如幽灵,步步隐魅,两人旋过之处,就好似台风过境一般,桌歪椅斜,布幔零碎,桌腿、椅垫、破布条子四处乱飙,反正是能飞能扔的都撇了出来。 那边两人打得热闹,金虔这里也没闲着,双手抓着薄被,步步为营,左抖右挡,忙得是满头大汗,自顾不暇。可怜那一张薄被,哪里堪受如此待遇,表层早已被四下飞散的“暗器”割得破烂不堪,棉絮飘散,罩的金虔满头满脸。 “一枝梅”轻功卓绝,但毕竟不必白玉堂内功精湛,时间一长,就渐渐有些力不从心,略显败势。白玉堂自是不会放过良机,脚下生风,步步紧逼,“一枝梅”被逼得紧了,眼看就要被擒,心焦之时,恰好望见正呼扇棉被的金虔,立即一扭身,朝金虔扑去。 金虔只觉身侧一阵劲风,一扭头,就看见“一枝梅”朝自己冲来,顿时大惊失色,一抖手,就将手里的破烂棉被飞了过去。 “一枝梅”被白玉堂紧追,本想擒住金虔做个要挟,不料金虔突然将棉被罩了过来,那棉被表面早已破烂,棉絮乱飞,灰尘四扬,“一枝梅”只觉鼻腔一痒,喷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。 疾奔许久,本就真气不足,这一个喷嚏顿让“一枝梅”岔了气,丹田真气立时散了个干净,“一枝梅”只觉脚下一软,身形前扑倒地,顺道还压倒了一个人肉垫。 白玉堂紧随“一枝梅”身后,突见眼前之人一个前扑,顿时一惊,还以为“一枝梅”又出什么怪招,身形不由一滞,岂料那张棉被恰好落在白玉堂脚下,棉絮散乱,让人脚底打滑,加之“一枝梅”前扑之时,好巧不巧又踹了白玉堂腿骨一脚,白玉堂只觉脚下一滑,竟也没稳住身形,扑通一声扑倒在地。 “‘一枝梅’,你还不遵守诺言速速离开临风楼,又在楼上折腾什么?!难道要把整座酒楼拆了不成?!” 突然,门外一声高喝,屋门被人一脚踹开。 屋内三人顿时一愣,同时僵住。 只见手持各类家伙的一伙人怒立门外,正是是临风楼掌柜及其伙计一众。 可待这一帮人看清屋内现状,顿时呆愣一片。 一片狼藉的屋内,纯白棉絮犹如雪花一般优美飘舞空中,折射皎洁月色款款洒下,一位面容俊美,双颊潮红的白衣青年压在一位发丝凌乱,呼吸紊乱,凤眼如丝的黑衣男子身上,而黑衣男子身下,则是一位细眼媚惑,面色惨白的瘦弱少年…… 凭良心说——这幅画面很唯美…… 掏心窝子说——这幅画面有些暧昧…… 实话实说——这个场景不让人往歪处想实在有些难度…… 所以原本是凶神恶煞,怒火冲天的一伙人,见到此情此景,脸色竟是一致的由黑变白,由白变红,甚至有几位脸皮薄的还不好意思转过了脑袋。 “打、打扰了……失礼、失礼……” 半晌,肉球掌柜才涨红着脸挤出几个字,赶忙转身领着一众伙计退出门,还十分体贴的关上门扇。 寂静…… 还是寂静…… 白玉堂的俊脸开始抽搐。 一枝梅一直半眯半睁的凤眼开始变形。 金虔满脸毛细血管开始扭动。 “你们在干什么?!” 床榻上传来的一句冷冷询问,更让三人脊背同时一凉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