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脉相平和,面色红润,呼吸平顺,就如同熟睡一般,毫无异状。” “这……还是有劳公孙先生为太后诊脉,再将脉相告知属下……” “若脉相当真毫无异状又如何?” “那……那就……” “金校尉你盯着在下的鼻子作甚?” “那就劳烦公孙先生仔细闻上一闻!” “闻、闻——?” “属下相信以公孙先生闻香辨墨的本事,闻出太后周身的怪味定然不再话下!” (详见铡美案中公孙竹子以墨香辨出陈世美造假修书乃由“漱金墨”一段) “……” 包大人、范瑢铧、白玉堂、四大校尉同时一个哆嗦:怎么突然有点冷。 “金校尉,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,医仙毒圣虽然在江湖上声名远扬,但仇家也不再少数……” “诶?” “若是那些仇家得知如今医仙毒圣收了关门弟子……” “……” “金校尉莫要慌张,如今入宫为太后诊治皆是在下出面,即便日后有人怀疑乃是医仙毒圣后人所为,也只会怀疑在下,而不会连累至金校尉。” “多、多谢公孙先生为属下着想!” “不过……在下冒了这么大的风险,甚至会有性命之忧……” “公孙先生对属下简直是恩山义海恩重如山再生父母恩深义重……” “金校尉记得便好……” “属下绝对没齿难忘!” 待包大人一行来到禁宫城门外时,瞅着金虔的目光里都隐含了深切的同情之色。 公孙先生满面春风,行走如风。 金虔耷拉着脑袋,无精打采,心中回响悲切心声: 咱似乎好像大概或许……肯定是欠公孙竹子一个大人情!而且还是一个天大的人情! 那公孙竹子还有个过目不忘的天赋,记忆力超强……苍天啊,这下半辈子还让人咋活啊啊! * 华灯初上时分,太后寝宫外院内,宫女太监跪倒一地,个个面色惨白,噤若寒蝉。 就听太后寝宫内传来声声怒吼: “饭桶!都是一群饭桶!你们这些太医领取朕的皇家俸禄,如今到用你们的时候了,竟是一点用也没有!” 正坐之上,当朝天子仁宗大发雷霆,怒不可遏,八王千岁坐在旁坐,欲言又止,一脸凝重忧色。 只见太后寝宫外殿跪有二十人上下,看穿着打扮,皆是太医院的皇家太医。 此时,这些太医皆是头顶触地,浑身发抖,半声也不敢出,整个外殿里只有仁宗一人怒喝之声回响。 “平日里个个都号称自己医术高超,堪比扁鹊华佗,怎么一到用你们的时候了,个个都好似哑了一般,半个字也说不出来?!” “启、启禀皇上,太后脉相平和,面色红润,除了略为虚弱之外,并无大碍,想必不日便可清醒……”一个银发银须的老太医颤声回道。 “不日便可清醒?徐太医,你三日前便是这么说,可直到今日母后也未有一丝清醒的迹象,整整三日,母后滴水未进,难道要把母后活活饿死才甘心?”皇上拍案而起,怒喝道。 “这、这……太后的确已无大碍,但无法清醒,我等确实不知缘由……”徐老太医频频抹汗,“臣无能、臣该死……” “你们除了会说‘无能,该死’,还会什么?!”皇上勃然大怒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