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个公道!”说到这,更是一脸跃跃欲试。 “你——”甄长乐眯眼,“和开封府有仇?” “当然有仇!”白衣男子啪一下合起扇子,一脸愤愤,“仇可大了!尤其是和开封府的那只臭猫!” “你和展昭有仇?!”甄长乐觉得自己似乎要转运了。 白衣男子一挑眉:“你和那臭猫也有仇?” “不共戴天!”甄长乐捏拳,目露凶光,脸涌戾色,“我恨不得将那展昭五马分尸、扒皮去骨,挫骨扬灰……” 白衣男子脸色一沉,桃花眼中狠光一闪,勾起一边嘴角,道:“想不到兄台竟和展昭有此深仇大恨——” “不止呢!”甄长乐总算遇上一个“同道中人”,只觉一股勇杰之气从丹田冉冉升起,声音不觉又狠历了几分,“还有那该死的金校尉,我定要将他剁成一块一块的喂狗!” “兄台的仇人还真不少啊!”朗朗嗓音渗出丝丝寒意。 甄长乐总算听出这男子口气有点不对劲儿了,不禁又抬眼望了那白衣男子一眼。 只见那白衣男子嘴角勾出一抹狠辣冷笑,一双桃花眼凝冰隐霜,看得甄长乐浑身寒毛一个哆嗦,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和此人穿着打扮,样貌言谈都十分符合的名字。 “你、你你你该、该不会是、是白、白白……”甄长乐后退一步,指着白衣男子,哆哆嗦嗦道。 “就是你白爷爷!”白衣男子冷笑一声,突然飞起一脚,踹在甄长乐脸孔正中央,甄长乐只觉眼前一黑,鼻梁剧痛,身形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了出去。 白玉堂看着那个飞过两条街的绿色身影消失在视线里,冷哼一声,啪一声又打开折扇摇了起来:“天底下能欺负那只臭猫和小金子的,只有白爷爷我,你算什么东西?!” * “小哥、小哥,你没事吧?” 甄长乐迷迷糊糊间听到人声,又觉有人在脸上拍来拍去,一幕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,不禁一个激灵,猛然睁眼坐起身,慌张四望片刻,才松了口气,喃喃道:“幸好不是在开封府……” 眼前人流熙攘,车水马流,小贩招呼声四起,热闹非凡,显然是汴梁城内一条市集街道。 慢着,自己怎么跑到市集上了?! 甄长乐扶额回想半晌未果,显然有一段记忆空白盲点。 “唉……看小哥这模样,想是刚入行,还不习惯吧!”旁侧之人叹息道。 入行?入什么行? 甄长乐更加纳闷,不禁扭头望向发声之人。 只见旁侧之人,一身褴褛衣衫,蓬头垢面,赤脚裸肩,席地坐在一张破烂草席上,脚旁放着一根黑乎乎的竹竿,草席正前还摆着一个豁口的瓷碗。 这、这这根本就是一个乞丐吧! 等等?!他刚刚说什么?入行?难道这破乞丐把本公子当成了同行?! “你、你你乱说什么?!”一句话,甄长乐声音颤了三颤,“本、本公子怎么、怎么可能是乞丐?!” “你不是?”那乞丐呵呵乐道,“就小哥你这身打扮,还说不是乞丐,还自称公子,笑死人啦!哈哈哈——” “本公子的装扮有何不妥?” “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乞丐摇头晃脑道。 甄长乐狠狠瞪了那乞丐一眼,低头一瞅,不由大惊失色。 一身上好的锦缎缝制的墨绿绸衫沾满污垢,上面还被勾破了好几处,丝线乱飘,脚上一只鞋也不见了踪影,还有一只也露了脚趾头,伸手一摸头发,乱蓬蓬好似一窝杂草,再摸脸上,眼窝鼻梁剧痛,想是青紫一片,额头一道血口,虽然血已经止住,却是留了一道大疤,鼻子下边一边潮湿,摸完垂眼一看,竟然全是鼻血。 “啊啊啊啊!!” 甄长乐一声惨叫,叫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,天地同悲,日月皆哭。 “想、想不到我、本、本公子堂堂、堂堂……一日之间,竟、竟沦落成了乞丐——啊啊啊啊!!” 身上剧痛阵阵,腹间饥饿难耐,心头悲愤苦闷,三座火山同时爆发,甄长乐只觉悲从心来,痛彻心腑,顿时眼泪横流,嚎啕大哭,哭得连气都喘不上来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