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八般兵器我有的是,你有办法把这臭僵尸做掉?” “允我三息即可。” “我凭什么信你?”殷琊一连引爆了之前放出的三光扇和伏魔镜两样灵宝,逼得那尸傀退了三步,同时自身的灵力渐渐收敛,回到炼气境界,啧了一声,抛了件上品法剑给嵇炀,“遭不住了,有什么底牌就快点吧。” 嵇炀左手接剑,甩了两下,双目轻阖,周身风沙倏凝,仿若沉入一片静寂奇境。 “都中了尸毒了,还弄什么玄虚?!”蝶绾话虽这么说,但心头却是莫名越来越慌,心头发狠,再次凝起数百魔蝶,蝶翅化刃,每一只都有一击击杀炼气的能为,翅膀卷起道道魔氛,正欲刮向嵇炀,提着南颜的那只手却是忽然一阵剧烈灼痛,一低头,骇然见南颜周身一层血芒吞吐闪烁,一道道佛言结为锁链,沿着她的手臂延伸而上,所过之处,她体内灵力竟飞速被锁链抽去。 “我乃筑基修士!岂能折于区区炼气手中!” 蝶绾右手浮现一片蝶翅虚影,锋利如刀,劈手斩向南颜,却闻琮琤一声,梵文锁链虽断,但断裂的一截却直接突破蝶绾的护身魔罩钻入她体内。 蝶绾瞬间尖叫起来,艳丽的皮囊下,似有梵唱低喃,百年所修魔气,为之所乱。 “该死!你去死!”蝶绾发狂,直接把南颜丢向绝迹崖悬崖下,而在千钧一发间,却听持剑者轻喃,提剑向蝶绾一指,轻声慢语。 “周天行吟。” 蝶绾放大的惊恐双目中,只见一道十尺见方的道盘蓦然腾空,随后隐有古人狂歌行吟,挥洒间,剑气尽荡世间邪。 无数青色剑光自道盘中飞出,转眼间将蝶绾刺透,其中一道剑光正好穿透蝶绾的喉咙,她眼中的不可置信被怨毒取代,指着嵇炀和南颜似乎无声念了些什么,便倒落在地。 “死了?”殷琊对付那尸傀已近力竭,忽见蝶绾死了,心头微松,正想着这尸傀失去主人,差不多也该消停的时候,尸傀猝然扬天怒吼,一身腐毒皮肉变成血红色。 “喂,这尸傀发狂了!你还能跑吗?这女人已死,遛他三十息就行了。” 嵇炀堪堪从崖边抱住南颜,回头一看,那尸傀发疯般向自己跑来,他本该走脱,却忽然看见石林方向浮起十余灰色的鬼影。 是阴祝。 “完了,天要亮了,是阴祝归巢!” 秽谷之内,阴祝每隔一段时间会往秽谷核心聚拢恢复散离的阴气,时间不定,但殷琊有点急,一边从詹贤和蝶绾的尸身上夺来银鲛纱丢过去,一边喊道,“你们快隐蔽呀!” 隐蔽是隐蔽不了的,纵然可以用银鲛珠躲过阴祝,这发狂的尸傀绝不会放过他们。 “殷兄,可否在崖上等我们六个时辰?六个时辰若无人上来,殷兄可自行离去。” 尸傀并没有把气息锁定在殷琊身上,他自可凭借多片银鲛纱撑持躲过阴祝归巢。 “可以是可以,问题是你要干什么?” 尸傀已爬近十步内,嵇炀低头在仍昏沉不醒的南颜耳边轻声问道。 “阿颜,怕不怕?” 南颜没有回答,只有眼睫微微动了动。 随后她就感觉有人抱着她向后倒去,随后耳边只余下呼呼的风声,和越发越发刺骨的腥冷寒风。 …… 南颜做了个长梦,梦见南娆牵着她的手,走在日落时的小巷。她手里抱着一本学堂先生画满了红叉的作业,哭得抽抽搭搭,而南娆却一直在笑,等她哭得差不多了,摸了摸她的脑袋,让她在这儿等着,给她买她最喜欢的白糖糕。 南颜站在巷口一直等,等到天都黑了,南娆还是没有回来,只有穿过小巷的风冷得出奇…… 然后南颜醒了过来,大约是刚刚进过传承功法的缘故,周身灵气空荡荡一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