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新人使个眼色,自己则诱惑到:“难道你们不想要钱,买香喷喷的大包子,穿干净新衣裳?月老庙有官兵又如何,等官兵赶过来咱们早就拿完钱跑了,咱们这么多人他追哪个。再说这种小门小户能凑这么多嫁妆,钱还指不定怎么来的,敢不敢报官都两说。兄弟们,上。” “新娘子身上首饰肯定值钱,听说她连镇北侯世子都能狐媚住,咱们要能摸一把这辈子也值了,指不定还能亲亲小嘴。” 散布在花子中,衣冠整洁的几人猥琐地说着,边往花轿旁冲。花子们被说的心动了,见有人往嫁妆队伍里冲,他们做势一窝蜂冲去。更有几个人色-心大起,冲向花轿。 见形势不妙,晏衡调转马头拦在轿前。横刀立马,刀锋一闪,带头冲过来的两人衣衫破碎,捂着双腿倒地不起。 “阿嫤莫慌,有我在。” 卫嫤一直注意着外面动静,知道这伙人不是善茬,她拔下支簪子握在手里。听外面有人冲过来,她刚想掀开轿帘打人一个出其不意,却有人比他快了一步。 “我学过拳,没事。” 将簪子插回去,卫嫤挥挥拳头。即便四周气氛紧张,看见这样的她,晏衡那点心烦意乱全都没了。想到阿嫤别样的拳法,她的确有自保之力,不过他还是希望她永远都不需要自保。看向远处火光,遇到阿嫤后,他越发希望自己有强大的实力,可以把她宠得比吴氏还要跋扈。 “官兵来了。” 晏衡冷声道,寒光再次挥下,又一人倒在轿前,抱膝蜷缩在地上痛苦□□。他每一刀都砍得极准,敲碎他们髌骨却丝毫不见血。扭着发麻的手腕,晏衡暗自可惜,若不是今日大喜之日见血不吉利,他绝对收拾得这几人渣后悔一辈子。 不远处一排火把中,官兵帽子上的红穗子格外醒目。见此一群花子哪还敢再去撬嫁妆箱子,推推嚷嚷跌跌撞撞,一个个四散逃命。 楚琏从官兵中走出,看到阿嫤衣衫整齐后松一口气,朝晏衡拱手:“幸不辱命。” 刚他一直跟着迎亲队伍,到拐角处晏衡突然打马靠近,叫他引官兵来此。虽然不明其意,但这会看清现场狼藉,他庆幸自己出身侯府,在官兵面前有几分薄面。 晏衡拱手谢过,而后向旁边看去:“舅兄久居京城,对这几名凶徒可有印象。” 花轿旁边蜷缩着衣衫整洁的几人,刚才正是这几人冲击花轿试图对卫嫤不轨。见到官兵,领头之人神色颓丧。想到吩咐他办此事的吴镇抚,他心里跟淬了毒似得。让他们找混在叫花子中破坏新嫁娘清誉,事到临头又是他亲姑父来抓人。看他们不顺眼就直说,用得着这么费尽心思算计? 不提领头之人愤恨,看清他相貌的楚琏一愣:“前几日吴妈妈来侯府送东西,抬珊瑚摆设那人是你?” 见对方面带怨恨地点头,楚琏不知该作何反应?生气么?可到头来他只有麻木。 “大哥,” 轿中声音传来,楚琏面露愧色。上一刻他还觉得自己调来官兵,护住阿嫤,全了兄长爱护之责。可下一刻真相揭开,却又如此不堪。 卫嫤知道此刻楚琏不好受,可在场哪一个人又舒坦了?想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卫嫤皱起眉头。生得美、性子好、讨人喜欢是她的错?如今她都已嫁人绝了世子念想,都退到这份上她还想怎样?难道因为她的一点不舒服,她就必须去死? 死?她都忘了,红绫已经赔上一条命!打从一开始,吴氏就想让她灰飞烟灭。 想到这卫嫤声音冷下来:“此事不是大哥并不知情,不能怪大哥。但我从未伤害世子夫人,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加害于我。泥人尚有三分土性,今日之事我不打算再忍了,还望大哥体谅。” 楚琏面露苦笑,阿嫤要他体谅,明明她才是受害者。 “阿嫤不必如此,只是今日为兄恐怕不能喝你这杯喜酒了。” 卫嫤黯然,受夹板气楚琏还是受伤了:“我也知大哥为难,此事后续你袖手旁观就是。” “不,我怎能袖手旁观。今日是你大喜之日,再晚下去误了吉时可不好。报官之事便交由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