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声的道。“还是要出趟远门的。” “回来的路上,我们仨商量了下,想开一间杂货铺子,里头啊不买别的,就买从北边换回来的货物。”大郎知这事不算好消息,说的时候,特意把声音放柔和了些。 “这是准备长期跟着商队出远门了?”季歌脑子转的快,一下就想到了关键,瞪圆了眼睛看着大郎。 二郎接了话。“对。我们商量好了。大哥留在县城顾着店铺的生意,来年就留阿玮顾看店铺的生意,换着来。”他嘛,就一日一日一年一年的来回跑着,反正,是个了无牵挂的,留不留家无所谓。 “可是这太危险了!”余氏反应有些强烈。 “娘,我们跟着商队走了一圈,才知这里头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危险,我们是经历过的,心里有了底,才做了这个决定,你放心罢,出不了什么事。”余玮笑着安抚。 阿河的视线在屋里转了圈,突然道。“不如,我和阿水一并跟着出远门吧,人多也可靠点。” “啊!”余氏还没从儿子的话里醒过神来了,冷不丁的听了阿河的话,一时间脑子就卡壳了,略显几分呆愣。 季歌到底是眼界不同点,还是比较平静的。“关于商队,你们先跟我们仔细说说呗,我们听清楚了,心里有底了,自然就放心了。” ☆、100|100 眼看夜深,絮絮叨叨的也唠的差不多了,大伙儿纷纷止了话,道了晚安,三三两两各回各屋睡觉。 大郎仨人回来的匆忙,也没个准备,好在气候尚寒,多人挤一床倒也暖和,这一晚也就凑和着睡。待明儿商队到了县城,花伯夫妻俩大清早的就要回天青巷拾掇。东厢下屋放了两张床,三朵阿桃睡一个床,二朵秀秀睡一个床,如今余婶回小杨胡同住,那边也有房间,俩小姑娘想住哪院都行。二郎和三郎一个屋,西厢的下屋便挪出来的给阿河阿水住着,如此便妥当了。 季歌挺着个大肚子,睡觉时有些麻烦,大郎扶着她躺进被窝,帮她调整睡姿,轻声细语的问她。“舒服麽?要不要再挪挪?”接着,又碎碎念的说。“大娘跟我说,你怀的是双胎,现在月份大了,日子就有些难熬,尤其是夜里睡觉。”想起什么,他急急的叮嘱。“媳妇啊,夜里要翻身了,千万要喊醒我,哪不痛快了也要叫我,我给你揉揉按按。”当时若知道媳妇怀了孩子,他定不会出远门。 “这样躺着挺舒服,懒的再挪动,你快躺进来,被窝里凉凉的。”季歌眉角眼梢都有着笑意,心情很是愉悦,伸手拍着床催促。 刘大郎脱了衣裳,笑着说。“我火气旺,身上热乎着。”刚躺进被窝,便往媳妇身旁靠,把她贴自己怀里。“一路回来,吃的好睡的好,一点都不累,精神着呢,莫要顾及我刚回家。”他是知晓的,媳妇向来最是心疼他,以前在清岩洞住着时,她便半夜三更的起床给他张罗早饭,桩桩件件自是体贴细致不过了。 “我才不顾及你呢。”季歌白了他一眼。“说好的,剩下的日子得可劲的折腾你。” “嗳!我都受着,都受着。”刘大郎欢喜的应,又添了句。“便是往后的每日都可劲的折腾我也是好的,就怕你不折腾。”他娶了个世上最好的媳妇,世间最好的女人,让他给娶到手了。以前是他没能力,现在他有能力了,定要让媳妇好好享受一番。 说来啊,柳家发生的事,柳氏过来两回,所带的负面情绪甚大,季歌听在耳里,正怀着孩子呢,有点儿神经兮兮,加上大郎出远门,也不知何时能回家,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影响,虽明白这事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,架不住有时会胡思乱想,心里难免就有点不得劲。好在大郎归家后,说话言行间待她很是周全,看的出极为用心,让她甚感妥帖踏实,压在心头的乌云瞬时散的干净,整个身心都透了股舒坦劲。 “柳家出事了。”这会子季歌却是能坦然的提起这话题。“有些话不好跟柳姐说,要我看来,柳家到这地步,她的大儿媳功不可没。”说着,就把那五两银子的事,简单的概括了遍。“柳大两口子没来县城时,柳哥夫妻俩过的挺好,他俩一来,日子就不安宁了。” 晚上唠磕时柳家的事,也曾提过两嘴,刘大郎听媳妇又提起这事,眉间神色淡淡。“柳哥是个心大的,又经不得半点撩拨,就算没有他那大儿媳,时日久了,也得出幺蛾子。”说着,停了下。“却是闹不到这地步。” “娶妻当娶贤呐。”想起这词,季歌顺嘴说了出来,思绪如脱缰的野马,一下就窜到了天边。“也不知二郎三郎会娶个什么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