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比珠润,胜似花娇,说的就是此时的她了。 这么说来,也难怪当初坐在镜奁前,连一向爱美的苏姒卿自己都眼前一亮,满意得合不拢嘴。更别提身旁两名丫鬟,她们二人从梳妆完毕后,一直到用早膳之后,都在那儿使劲地夸赞自家主子,二人面上直能笑出朵花来。 此时苏姒卿早已瞥见苏阮卿,只不过见她一步都不走上来,光立在门口的石狮子旁发愣,苏姒卿便忍不住笑着问道:“三妹?” “嗳。”苏阮卿连忙回过神应了,随即她不好意思地抿抿唇,面上倒是没多少嫉妒之色,“二姐今日这番打扮可真是美极,不知是出自哪位丫鬟之手?” 苏姒卿上前握住苏阮卿的小手,二人一边说着女儿家才会讲的话,一边走向珠翠华盖马车:“明玉挑了衣裳,明秀配了首饰,不过都是按我过去喜好弄的。” 身后明秀一脸的与有荣焉之情,面上则止不住地流露笑意。虽然说明秀只有三分之一的功劳,可自家姑娘今日这般美,也有她出的这一份力在呢。 此时苏阮卿正想着苏姒卿平日里怎没如此娇艳打扮,便听她继续说道:“平日在府内还得去学堂,若是打扮得太用心了,我怕引起褚先生不满。” “褚先生的确是个刻板的人,二姐所想不无道理。”苏阮卿清秀的小脸露出几分笑意,其实她平日里虽一心扑在书卷上,今个儿倒也一反常态,稍稍用心打扮了一番。 此时苏阮卿身着一条豆绿色的对襟半臂襦裙,行走间顾盼生姿。若是她那苗条纤细的身影走在街上,也不难当一道清新靓丽的风景。 只不过苏阮卿今日见二姐这般娇媚得不可方物,反倒是没怎么关注自己的穿着如何。 “说的是,不过今日咱们总算摆脱先生了。” 苏姒卿面上扬起一抹轻松愉悦的笑意,此时她先带着明玉登上了自己的马车,而后苏阮卿也一同入内,在车厢的软座上坐稳了。 随即马车前头的车夫一挥马鞭,两匹成色颇好的骏马便抬起了马蹄,缓步去往京城那一片最繁华的地带。 …… 京城中最有名的脂粉铺子共有三层楼阁,门口高高挂着一块牌匾,上书三个柔中带刚的大字,胭黛轩。 这铺名只消旁人路过一瞧,便知是家卖胭脂水粉的店。此时辅国公府的荣妍娇比苏姒卿二人早到一些,便来到了底楼,坐在一张特制的沉木雅座品着茶水。 她见身旁不时有小姑娘们三两而行,在精致的柜子前挑选各自偏好的水粉物,且结伴的小姑娘言笑晏晏的模样,荣妍娇心头不由有些着急,更是坐着烦闷不已。 尽管辅国公府在世家中地位超然,正如荣妍娇此时能坐在胭黛轩底楼,独享这唯二的两把沉木椅之一。可这超然权势的缺陷便是,荣妍娇从小到大就没什么玩得来的闺友。 倒不是荣妍娇性子不好,只是辅国公府对这位掌上明珠管得太紧,旁人连接近她的机会都无。苏姒卿原本是荣妍娇唯一的闺友,而今似乎还多了个苏阮卿。 可这二人怎还不来! 荣妍娇有所不知,苏姒卿二人之所以会迟了些,却是另有原因。 …… 安国公府的马车走到半道,便听另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停在耳畔。 原来是祝靖渊恰好从旁经过,他一眼认出这辆上回苏姒卿出门踏青时的马车,手臂微抬,便勒住座下马儿的缰绳,拦在路中间。 车夫见祝靖渊衣着气度皆是不凡,想是马车内姑娘的朋友,便打马停了下来:“这位公子有何事找咱家姑娘?” 祝靖渊在马背上抱起双臂,明明是意图搭讪,却也做得如此傲气:“苏姑娘,许久未见。” 车厢内,苏姒卿原本正在嗑瓜子,听闻外头祝世子这句话,她差点把嘴里的瓜子壳都咽了下去。 祝世子这人真是,怎又来拦她的马车! 而明秀原本在旁手捧一把瓜子,她听闻这道男子的声音,又见到姑娘这番反应,顿感燃起了心中所有的八卦之魂。 明秀竖起两只小耳朵,仔细聆听起来。 过了一小会儿,苏姒卿好不容易才忍住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