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未到罢了。 屋内苏悦卿坐在一旁说吉利话,以哄老太太开心:“阮姐儿吉人自有天相。” 她这话一出,苏锦卿便在心内不屑冷哼。 方才怎没见苏悦卿如此殷勤地帮助苏阮卿?如今倒是来了个马后炮,苏悦卿此举还不是为了向苏老太太谄媚。从前苏悦卿就如此对待她和娘亲,转眼间却又把她们二人给忘到了脑后,当真是天生的贱骨头。 苏老太太听着苏悦卿的吉利话,却是备感舒心,随后她朝郎中摆了摆手道:“还有劳郎中下去开副解药方子了。” “老夫人客气了。” 郎中依言收起药具,随后提着药箱退出了屋内。外头段绍听闻脚步声渐进,连忙一下子回到原处,又往后瞧了瞧自己的小厮,见他神情无辜,便以为明之并未发现自己方才在偷听。 实际上明之什么都知道了。 郎中走出屋内后,发现院中立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年郎。他还以为段绍是那受伤姑娘的亲戚,便朝段绍客气地道了句:“你妹妹已经没事了。” 段绍注意力都在“没事”二字上,闻言便下意识地应了声。待得郎中走远后,段绍才蓦地反应过来,什么妹妹? 他才不是苏阮卿的兄长! 明之见自家少爷黑了脸色,顿时忍不住扑哧一笑。 段绍立即朝他踢了一脚,疼得明之一阵呲牙咧嘴:“笑什么笑!” 而苏锦卿见苏阮卿受伤的事儿暂时告一段落,便开始在屋内向苏老太太告状:“老祖宗瞧瞧锦姐儿脸上的指印,都是被姒姐儿给打的!” 苏姒卿刚松下一口气,便被苏锦卿这急不可耐的告状给气笑:“大姑娘是把自己方才那番过分的话给忘了么?” 这一句生疏的称呼,令苏锦卿不由回想起往日与苏姒卿交好的时光来。一时间苏锦卿心中又气又怒,想着她对别人这般好,结果竟是都养着一群白眼狼。 于是苏锦卿怒气冲冲地指着自己的脸颊道:“姒姐儿打人在先,你还说自己有理不成?” 苏姒卿见苏锦卿有意绕开自己的话茬,索性冷声将她方才说的话给抖了出来:“之前三妹神志不清时,大姑娘就说莫要伤着她脑子,这我也就当大姑娘一片好意,未曾发作什么。可方才段少爷拿出了止疼药来,大姑娘反而说人家是卖药的货郎,敢问你这又是何意?” “难道旁人对我三妹好些,你竟一点都看不过去么?” 苏姒卿越说心里越气,想着先前苏锦卿都见到她三妹疼成那般了,竟还满肚子都是坏水,当真一点人性都无。 “我……”苏锦卿被苏姒卿说得一时间哑然,她的确就是见不得二房好,只是这话却不好当着苏老太太的面上说出口,只能强行为自身辩解道,“是那位段少爷一身黑衣,我又不知是何料子,这才以为他是货郎。” “好了!”苏老太太沉声打断,随后她扭头看了眼苏锦卿。 那一眼似乎蕴含着深刻的失望与冷意,令苏锦卿不禁心头发凉。一时间苏锦卿有些慌神了,她张了张口,试图撒娇道:“老祖宗……” 苏老太太的面色却并未有丝毫缓和,毕竟她早已阅人无数,此事孰是孰非,自然是看得分明。锦姐儿心中并无丝毫友爱之心,这是她与姒姐儿发生口角的关键。而姒姐儿一心护妹,只是行事冲动了些,日后再好好教养便是。 这么一想过后,苏老太太心中早有了定论,便沉声道:“锦姐儿这几日就待在老身住的偏院里闭门思过,抄写女则。在该如何对待自家姐妹上,锦姐儿什么时候想清楚了,老身再准你出门。” 苏锦卿顿时又是一阵不敢置信,明明是苏姒卿打了自己,明明她才应该是原罪,可老祖宗为何一点儿也不惩罚苏姒卿? 苏锦卿自小被谭氏捧在掌心,她向来受不得委屈,此时不由大喊了一声:“这不公平!” 随即苏锦卿抹着眼泪跑出门了,她这速度之快,险些撞上了外头立着的段绍。 苏老太太顿感一阵头疼,抬手抚了抚皱起的眉心。其实她已然照顾到锦姐儿的想法,这才并未开出太重的处罚。 然而大房已将锦姐儿教成了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,苏老太太要想凭一己之力扭转,确实有些难了。 苏姒卿对此也不知该说什么,她现在回想了下,倒是觉得自己先前冲动了些。可方才苏锦卿那么过分地说话,苏姒卿除了打她,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