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廷川挠了小米团下巴两下,站起身,说:“我去洗澡。” 徐彻正在拼装那只猫爪板,他抬头看向那道修长的影子:“老傅,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不?” 男人身形一顿:“问。” “你是不是想把马子了?” “你说什么?”傅廷川像是没听懂,又或者是想再确认一遍。 徐彻换回通俗标准普通话:“你是不是想找女友?” 傅廷川冷淡地答:“没空。” 徐彻拧着螺丝:“那你看上那个化妆师了?” “没。” “对她有好感?” “……”傅廷川停顿一秒:“没。” “你今天为什么要帮她?”徐彻面上有鲜见的严肃:“因为她手好看?想过底下两个月,每天都要对着那双手么,我们对她也不是知根知底。万一被她发现了你那个毛病,泄露出去,你下面就不用混了,我们工作室直接倒……” “她是我粉丝。”傅廷川打断她。 徐彻嚷嚷:“粉丝又怎么样?粉丝就能无条件帮你保守秘密?这年头粉转黑的我见多了。” “我意思是,”傅廷川转头看他,狭长的眼睛,似桃花潭水幽深:“她是我的粉丝,我不想看见她们任何人,在我面前被欺负。” “今天那事,算不上欺负,白芮反应是大了些,但姜窕确实拉到她头发了,再怎么吵,袁样那厮总能解决,你操个蛋心,”徐彻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。 “废话这么多,到底谁是老板。”傅廷川面色肃然。 徐彻负隅顽抗:“你就是有私心!” “随你怎么想。” ——这句话真是直男(癌)标配,傅廷川说完,走进盥洗间,无情地带上了门。 徐彻有点头大,焦头烂额到想把脑袋揉个几十遍。 他伺候了这位老主子十多年,这些年间,他的生活作息,情绪变化,身体状况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 但这两天,他发觉傅廷川的行为举动有点失控。他有恋手癖,一直都有,他自己清楚,也知道要远离一些会让他性奋的载体。 但今天下午,他居然把一个定.时炸.弹邀请回他身边…… 接下来的拍摄周期,每一天,每一分,每一秒,他都要担心这枚炸弹,突然地,boom! 干!老傅这逼到底在想什么?! 其实,傅廷川也不大清楚自己在想什么。 包括下午“见义勇为”那事,他当时也没多作考虑。年轻女人手足无措的样子,仿佛在向他求助,哪怕她根本没这个意图。 算了,就当作……以毒攻毒吧。傅廷川慢慢阖上眼。 水声哗哗,淋浴间里雾气萦绕,氤氲了男人过于凌厉的眉眼。 莲蓬头高高挂着,许多股水珠渗进他黑色的头发,抓紧他的每一寸肌理,从上而下,缓慢流淌,宽肩窄腰,长腿大屌(……),勾勒身形,无一遗漏。 ** 第二天,姜窕起了个大早,精心拾掇好自己,提前抵达化妆间。 像是初次面试,或者一份新工作的开始,她心里,莫名地有些紧张呵。 姜窕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,没料到人外有人,你师父永远是你师父。 化妆室的门半掩在那,推开后,就能瞥见袁样已经在衣帽间里蹲着了,择选着今天要用到的戏服,旁边有个帮忙的小丫头。 这些明明可以全盘交给小助理去做,但他还是亲力亲为。 不要天真的认为他兢兢业业鞠躬尽瘁,其实……只是不放心他人的审美。 姜窕和他笑着打招呼:“师父,早。” “爱徒,早。”袁样顺势角色扮演。 这会还没什么演员过来,闲着也是闲着,姜窕索性去茶水间煮咖啡。 弄完一切出来,屋里已经有了稀稀拉拉几个人。 其中就有傅廷川。姜窕找了找,徐助不在,他是一个人过来的。 姜窕当即回身,去倒煮好的咖啡。 今晨最新鲜的,第一杯,献给她的新“雇主”。 “傅先生,早啊。”她越过男人所坐的椅子,将马克杯搁上妆台。 杯口白烟袅袅,有浓烈的咖啡豆味道。 “早。”傅廷川下意识回,并展开手上的报纸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