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惜。” 季芜向着芹的胸口一刺,芹被采莲抱着双腿,一时退无可退。 噗呲一声,芹眼睁睁地看着剑尖没入自己的胸口,骇然地瞪大了眼睛。 “少司命,吕俾乃大恶之人,连她都还没受到惩罚,为何您却要芹先走一步。” 在芹惊惧、惶恐、不甘的目光交织下,季芜缓缓地将软剑拔了出来。 “不——”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地尖叫,胸口血流如注,最后睁着眼睛,倒噗通一声倒在地上,抽搐了几下,便断了气。 季芜的面上一片冷然,将芹杀死之后,若无其事的将匕首在芹的衣服上擦拭干净,然后再归如壳中。 妣云罗在季芜身后,她看着死透的芹,她的一只右眼流着血,左眼死不瞑目地瞪大着,整个人被包裹在一片血泊之中,看起来可怜又可怖。 “季姆嬷——”妣云罗闻着屋子里散发出的浓浓血腥味,不禁冲上去抱紧了季芜的双腿。 “公主没事了,别怕,歹人已经除去。”季芜对着芹,眼神毫无波动,然而当妣云罗软乎乎的身体扑上来的时,她面色立马变得柔和起来,并将妣云罗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,体贴得将她的视线从芹身上隔绝,还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。 季芜的身躯并不高大,甚至相对男子而言,有些单薄。 她衣服上还沾了芹的血,然而妣云罗靠在季芜清冷的怀里,闻那股淡淡的血腥味,却觉得无比的安全。 “公主你疼不疼,疼地话阿嬷给你唱宓族童谣,睡着了就不疼了。” 芹的尸体下人被抬出去以后,季芜给妣云罗上完药,见她小脸疼得皱在一起,面上因流血过多而一片惨白,她嘴上哼着轻柔安神的调子,哄着她入睡,然而心中却一片凛然。 宓媵在王后身边不得用,她身边的吕俾素来是个看菜下饭的主,今天芹竟然直接对公主动手,若一昧忍让,日后还不知怎么拿捏她们。 季芜待公主渐渐睡熟以后,将她放到床,轻手轻脚地掀开内室的竹帘,来到外面对着面色不好的宓氏道:“宓媵人,公主流着的是大王的血脉,芹一个小小的婢女尽然胆敢伤人,此事必须立马报到王后那里,让她给个说法,否则咱们纵使告到大王那儿去,也绝不善罢甘休。” 宓氏听着季芜强硬的声音,在原地怔怔地愣住。 她明明是让她来祛除罗儿身上的邪灵,然而然她却敌我不分地将芹杀了,如今更是胆大包天的要以此去要挟王后,让她惩罚身边的心腹吕俾,不然还要冒犯到大王那儿去,这简直是要将她置之于死地。 “芜一定已经被邪灵上身的罗儿蛊惑了。” 宓氏顿误过来,心底寒意猝生,眼里满含敌意和畏惧地向着内室那边看去,只见竹帘被从里面掀起了一角,一张稚嫩的脸在暗处阴恻恻的对着她,当双方的眼神对上以后,妣云罗的嘴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冷笑。 宓氏打了一个寒颤,将目光移回到季芜身上:“芜,芹实在可恶,让我儿受了那么严重的伤,你留在这里照看他,我立马去找王后,将背后主谋揪出来。” “好,采莲目睹了这件事的整个经过,你带着她去,同王后将事情交代清楚。” 宓氏不敢再抬头去看室内,也不敢去揭穿里面的人的真面目,纵使她怀疑采莲也被邪灵控制了,并通过季芜的口,安排她来监视她,因而她不敢否绝,只能惴惴不安地带上采莲。 主仆两人俱低着头,一路无话,待到半途,宓氏忽然停了下来,神色阴冷地望着采莲。 采莲五指深深地抓紧了袖子,深吸了一口气,小声道:“宓媵人,今日的事我一定会死死咬定是芹所为,绝对不会说出实情。” 听到实情两个字,宓氏的眼睛一徒然一亮。那到邪灵的法术对采莲控制得不彻底,竟然还让她记得实情。 “采莲,你就把实情和王后说,其他的我自有计较。”宓氏压下嘴角忍不住上扬的嘴角,面无表情道“啊~”采莲惊疑不定地瞥了一眼宓氏,最后低垂下眼睑,温驯地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 采莲这声音虽小,但对于宓氏来说,仿佛天籁之音。 那邪灵虽然厉害,但显然未成气候,现在她就跑去告诉王后,她女儿七公主被邪灵附体,蛊惑了季芜,把芹杀了,再请王后让高人作法,杀死它。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