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方寒对池砚的好感和崇拜,又比如公元皓会和池砚成为好友,当然,最令妣云罗意想不到的是雍继。 这个人已经被她提前抓到手里,可是她没有留意到的时候,池砚竟然早在周游之前,便拜了雍继为师,如今两人亦师亦友,关系甚至比原著还要亲密。 妣云罗发现这件事是在池砚搬到南庄的第二天。 那天去找雍继商议关于涂畔宫修建一事,却没想到一踏进门,便见到一副令她有点窒息的画面。 “子墨,这些年为师与七公主合作,在这其中,我不过拿了一成的利,便是那些世家一年也挣不过的数目,更何况七公主,她除却与我合作的地方,还有其各种营生,只怕七八年下来,她已经成为大晋最富有之人,并且这次涂畔宫修建,我们用土烧制了一种长砖,还研究了几种省力的器械,根本用不了十万两……子墨你自来聪明,又怎么会看不出来,为何还要作那出头鸟?” 雍继望着身穿麻布衣衫的池砚,不由苦口婆心道:“为师知道你打小就喜欢七公主,可是你那点前花进去,对七公主来说,不过沧海一粟,她根本不放在眼里。再则,以我对七公主这些年的了解,她心思难测,性子令人难以捉摸,且十分淡漠,极难亲近,为师觉得你想获取她的真心,怕是难如登天,不过你想娶她的话,倒还有希望,只不过你必须位极人臣,在权势上成为七公主不得不选择的合作对象。” “师傅,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,只要我成为对七公主最好的人,有朝一日,她一定会为我感动。再说,那些钱财七公主既然不放在眼里,我留着又有何用。”池砚轻垂着眼帘,看起来有些执着。 妣云罗站在,门口,自然听见了池砚的那些话,不过她却没有感动,反而眯起了眼睛。 单单方才那几句话,雍继便已经透漏了她的许多信息,妣云罗一想到池砚成了雍继的徒弟那么多年,还不知道教给了池砚多少。便不得不引起重视,将自己的计划略微调整。 与其放任池砚和亲近他的人在私底下交往,还不如全部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着,因而修建涂畔宫一事,她便将雍继、公元皓和池砚全都叫了过来。 “固所愿也,不敢请尔。”,妣云罗听到池砚这句回答,只觉得特别有意思。 他说“她请他帮忙这件事,其实他本来就想参与其中,只是不好意思提。“这句话表面上看是谦虚到了极致,可妣云罗却知道,有种人叫得了便宜还卖乖。 涂畔宫修建这件事,乃是晋晟王最关心的事,不知多少人想要插手其中,讨得他的欢心和器重,池砚出去周游列国多年,虽然在垓下学宫脱颖而出,但要在晋晟王面前说得上话,必须要花一番心思。 “好了,师兄,羡之,以后涂畔宫的事,你们便同陈先生一起商量吧,他现在正在侧边的习院里,研究琉璃瓦如何烧制,你们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。” 妣云罗语气亲切,但她眉毛轻蹙,神色间适时的流露出一点疲乏的样子,池砚和公元皓见状,当即起身,向她告辞。 站在围栏边,目视着池砚与公元皓走远了,妣云罗才收起嘴角的笑,面容变冷漠,眼神也有明澈转变得幽深起来。 武后、妣凰娥和晋晟王母子三人被割裂成了三角。 武后年纪大了,又瘫痪在床,甚至连言语都困难,即使她母爱泛滥,不计前嫌,想为她的一双子女谋划,怕也是有心无力,况且人心是十分脆弱的,一旦有了裂痕便无法愈合。 以妣云罗对武后的了解,她并不是一个宽容的人,所以她只会选择怨恨和冷眼旁观,至于妣凰娥,她从前被武后保护得太好了,并没有太深的城府,就算方寒透露给她,让她去讨好晋晟王,还给了她切入点,她也不知道要怎么下手,所以此事她必然会找人相商。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这边,妣云罗正揣测着妣凰娥会找那几个人当她的智囊团,晋宫里,妣凰娥愁眉不展了好几天,终于忍不住稍微放下姿态,从昭华殿里走出来,去英裳台去寻找妣芷兰与妣水玥帮助。 “九妹、十妹,妣云罗她挑唆王兄与我和母后的关系,将母后给气病了,实在不孝,你们都是母后的女儿,快帮我想想办法,怎么收拾她。” 妣芷兰平日里最是讨厌妣云罗,妣凰娥以为她会第一个出来支持她,可出乎意料的是,她听了她的话,并没有与她一个鼻孔出气,反而面上先透露出一丝喜色,接着就捂着肚子,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,直以“月事忽然来了,身体不舒服”为理由,在丫鬟的搀扶之下退了出去。 妣芷兰确实很嫉妒厌恶妣云罗,但她最讨厌的人其实是妣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