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,他立即补充了句:“我不是故意要看的,是捡起来的时候瞄到了。” 林妙定了定,“谁说资料上的人是我?我是律师,他们是我在澳洲的客户。”睁眼说瞎话这种事她擅长,唬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还是能的。 “真的吗?你是华人律师?我家姐正在找律师帮打一个官司呢,你是擅长哪方面的?” 林妙举了举那文件袋,“你说呢?” 小伙眨了眨眼,面露失望:“你是专门打离婚案的啊,这一点也不神奇啊。” 林妙笑了,“律师跟神奇能沾上什么边?” “他们能把死得说成活的啊,站在法庭上威风八面,酷!” 觉得跟这小子的对话没什么营养,便沉默了不再去应对,视线也转向窗外。 小伙也算识趣,没有再来搭讪了。 林妙是被推醒的,睁开眼便见空姐微弯了腰亲切的笑脸,“女士,我们的飞机已经抵达目的地,请您带好随身物品下机。” 她愣了愣,到了啊,看四周的舱位果然都已经空了,连忙坐直起身并且道了声“谢谢”。 下了飞机还有很长一段路才抵达候车厅,所以必须得乘坐机场专备的小车。刚要上车时忽然想到什么,她的文件袋呢?立即回头而寻,可工作人员帮她找遍机舱也没找到。机长闻讯而来,询问是否很重要的东西在飞机上遗漏了? 林妙沉吟下了,可以说重要也可以说不重要。最后调取了监控查找,看见她在睡着后文件袋从腿上滑到了座椅缝隙之间,而当飞机抵达时她身旁那个小伙拿起了公文包,文件袋刚好就嵌在他的包外层隔袋内。他没留意,直接就这么拎包走了。 飞机上的每一位乘客都是有名单记录的,既然工作人员这么热情地帮她要联系那人,她也便在机场等候室里坐下来等了。可很不巧,那小伙只是在这中转,人已经上了另一趟航班并且关机了。林妙问他的最终目的地是哪,居然是宁城。 问机场人员要来了对方的联系方式,表示稍后自行联系就可。而她今晚是在机场酒店入住的,就只要穿过玻璃栈道便到了酒店楼层。 办好入住手续,林妙来到房间后便把行李箱与包往门口一搁,走至了落地窗前。 视界里是超大的飞机场,一架架飞机停在空地上,场面很是壮观。不过她看着这景脑中却盘思着其它,北京的公寓暂时先给阿姐一家住了,因为威廉虽然在做过换血手术后没有出现并发症,但李医生说了至少得定期观察一年以上。如若阿姐与托尼回澳洲,不可能每次要做检查都从那边飞回来。 心思又飘到去往宁城的那个小伙,也不知这人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的文件袋错落在了他公文包中。文件袋里其实装得是这次她回澳洲与盛旭办理离婚手续的一些资料,都是副本,正本在她的包里呢,所以真的不是特别重要。 主要让她心思敛动的是宁城里有个人,之前跟她在北京吵架负气而走了。 吵架的原因很简单,得知她要不管脊椎的治疗还在进行中就回澳洲,而她又故意表现得心系盛旭,他气到跳脚,指着她鼻子骂她没有心。 当时那场面如今想起也觉火爆,哪怕战火是她挑起来的,她也梗直了脖子顶上去:“我没有心怎么了?碍着你了?你口口声声都失忆的人,哪管得着我那么多?陆勉,我告诉你,我的心因为你已经死过两回了,再也回不去了,所以你没资格来说我。” 那双喷火的眸子一点点平息下来,在她跟前变成了面无表情,当时她只当他在克制,却不知焦躁如同那房间里的湿气正在发酵。以致于忽然他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狠狠砸烂在地上,又扭头而走时,她连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。 等她回过神,门内门外都没了他影踪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