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她因痛恨前者而与他分离五年,那么今天她还有别的选择吗?但凡知情后没有人愿意被当个傻子似的蒙在鼓里,以前她痛恨,如今她即使不再痛恨但也不会妥协。 陆勉是真的知道怎么戳中她软肋,比起当个糊涂蛋,她还是喜欢做个明白人。可能买车只是一件象征性的事,主要目的是他给出了态度,而她要作出选择。 瞧见了吗?就是简单的一件事也含着他的深意在里面。 微一沉吟,既然话到了这里就不妨挑开了问:“那车牌号是我们两名字的缩写吗?”视线原本是落在车头的车牌号上的,等了片刻却不见他回应,敛转了头看去,只见黑眸笑意浅浅幽幽地弥漫,平稳的呼吸近在咫尺:“还以为你看不出来呢。” 口是心非!他分明是故意让她来看的,笃定了她能读懂那意思。 “那么每次买这类大件的物品都要在原价位上加一倍又是何意?” 他故作惊讶:“什么时候每次了?我总共也就买了两样大件呀。” 林妙磨了磨压根,凉声而道:“你要继续装疯卖傻,看我还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不。”他立即投降:“好好好,我说。不是我在原价上加一倍,而是刚好你付一半我付一半,东西就成为我们共同所有了。钢琴算是你送给我的,而这辆车则算是我送你的回礼,车子不是什么好车,可谁让你只肯预支我一个月的酬劳呢,我就只能按照你的预算看车呀。” 这合着还是她的错了?怕是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无赖了,而且还自说自话自己决定,谁要送他钢琴了?那不也是他先斩后奏直接把琴给搬进门了没法再退才搁下的吗?同样的手法他又操作了一遍,把车的全额款付完了才来让她知道原委,还丢个选择题给她做。 这人哪心思总那般深,那么她要重新界定刚才的事了。 “你刚才为什么会突然对翟靳动手?别说是因为我,这个理由驳回。”如果要从他嘴里挖出点什么来,先把他的路给堵死了才行。 却见他眨了眨眼,一脸无辜地回:“妙妙,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,确实是因为你的提议我才动手的呀,谁让他老把目光投在你身上的呢。”说到此处顿了顿,像是酝酿着什么,再开口时眉眼里多了精光:“不过大庭广众之下打了一场后获取的收益倒是不少。” 林妙追问:“有什么收益?” 他笑了,笑得像只狐狸,“你想啊,他们三人与我们如此有缘的同一天在这4s会场撞见,翟靳会怎么想?他是不是要想这场偶遇是有预谋的?那跟他一起过来的除了你弟弟林彦就是那杜小满了。” “挑拨离间?”可林妙仍然不懂,“这跟你跑去打架有什么联系吗?” 如果是要在翟靳的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,他们在这会场撞见就已经达到目的了,翟靳是个多疑的人,定然会想个中原因。 陆勉轻笑出声,“他一定也跟你是同样的想法,百思不解我为什么要打他,一个多疑的人总能想出各种可能性来,而实际上我只是纯粹瞧他不顺眼,早就想打了。” 林妙沉默,所以他其实是真的任性而为,而这任性却也对对方造成了困惑。聪明的人不是事事都在于算计,而是懂得利用时机随机应变,无疑,陆勉是那个聪明人。 就说他不会做失去理智的事,就是抽风也定有他的目的存在。 隔日林妙一直留心周边,直到中午都风平浪静的,心底升起一丝不安。她没忘记翟靳让车模送过来的那张白纸,“明天”便是指今天了,很显然是在意指什么。 其实回头仔细想便会发觉翟靳这个举动看似故弄玄虚,实则是要在他们心中留个阴影;而陆勉会挥拳相向正是在看过这纸条之后,所以最终还是两人的一个斗智斗勇与搏心态。 这一局,翟靳没赢,陆勉也没输。 林妙想她能做的无非就是尽可能地排查不安定因素,让这个“明天”没有那许多的可能性出现。直到临近下班时,除了技术部的小五弄错一个数据及时纠正外,再没有其它特别的事发生了。不禁想是翟靳真的只是故弄玄虚,还是受了陆勉的影响而把计划改了? 但很快她就知道翟靳并没有受影响,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。 下班时间林妙如常要比员工晚走半小时,等她出办公室时公司已经一片寂静,她走出门习惯了向右侧看,却见原本总等在门口椅子里的人并不在。 换作平常她可能就也不去理会,但是今天,她略一沉吟便选择朝那边的门走过去。门是开着的,室内安静无声,她走了一圈连陆勉办公室内侧的休息室都找了,也没看到他人,同样的叶非凡也不见踪影。 沉念间就拨了他的号码,却听见办公桌的抽屉里传来了铃声,她走过去拉开抽屉,果然见他手机躺在里面。不禁蹙起眉头,他又玩失踪吗?刚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