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亮,嘿,终于来了个有种的! 她就那么安静地站在原地,看着对面的人缓缓朝她走来,眼神可以说是很专注了。 副将轻轻拍着马屁股,老远就看到蒋茵茵扛着大刀站在那里看着他,那专注的眼神让他额头冷汗直冒。他咬咬牙,装作镇定的样子,但手中的马鞭愣是不敢使劲抽下去。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,等的蒋茵茵都有些不耐烦了,那个副将才骑着马慢慢地来到她面前。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虽然心中发怵,但身为一方副将,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,知道不能临阵怯场,为了壮大自己的气势,他语带不屑地说道:“你就是那个最近风头正盛的毛头小子?传闻说你有多厉害,依我看来。也不过就是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矮子罢了,哈哈哈哈!” 蒋茵茵:......很好,男人,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! 那副将把每次与人对战时,挑衅对手的话秃噜了一遍,说完后就觉得自己大概今天是要交代在这里了。看着对方那危险的眼神,副将顿时感到脖子一凉,恨不得现场狠狠抽自己一嘴巴子,让你嘴贱! 蒋茵茵未与他废话,挥起长刀就朝他的马砍去,那副将也算是个沙场老手,还不至于一个照面就被撂倒。只见他一个旋身,迅速从马上跳下来,丝毫没犹豫,因为他知道,下马他还能有一丝胜算,但在马上,他将毫无反手之力。 他举起手中的大刀,朝蒋茵茵的面门砍去,接下来就是一阵砍、戳、劈、刺......几乎将毕生所学都用了个遍,副将绝望地发现他竟是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。 蒋茵茵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杂耍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,只是偶尔拿长刀挡一下。 觉得差不多了,她轻轻一挥手中的刀,副将只觉肚皮一凉,低头一看,他的盔甲从上到下,已然变成了两半儿,此时正向两边大敞着,露出里面的肌肤。而露出的胸膛上赫然留着一条细细的红线。 蒋茵茵趁他愣神之际,手中长刀对着他的头快速挥舞着,等那副将回过神来,惊骇后退时,她已经收回了手中的长刀,抱着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心中冷笑,呵,说我毛没长齐,那老娘就让你没毛! 副将本还在疑惑为什么她没有杀自己,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脑袋,顿时一僵,无他,原本一头引以为豪的茂密秀发此时已经变得寸草也无了,只余一颗锃光瓦亮的脑门儿。 僵立片刻,他嘤的一声,捂着胸前坏了的衣襟,掩面含泪而去。 蒋茵茵:……妈的智障! 由于滇城这边出了个大杀器,苍羽的士兵从士气上就弱了一大截,加上赵泽墨在战场布局方面进步神速,很快便将苍羽国打地毫无还手之力。 就在他们商量着要不要请命回朝时,营帐的门帘突然被掀开,一个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人,缓步走进了营帐。 正在讨论事宜的苍羽国众将看到来人,赶紧起身向来人行礼,“末将参见吾皇!” 来人正是苍羽国的国主,苍弘桦。 苍弘桦无视众人的行礼,径自走到了主位上坐下。下面跪着的将士们随着他的移动变换方向,直到他坐定,他们也不敢再动弹,安静如鸡地跪在原地。 苍弘桦啧啧两声,手背轻轻托着下颌,薄唇轻启,“你们刚刚在谈论什么呢?说来给朕听听。”他声音轻缓,语调甚至还带了一丝温柔,却让下面跪着的大臣生生吓出一身冷汗。 犹记当年,当今就是如此刻这般语带笑意,眉眼柔和地亲手抹了自己父兄的脖子,踩着一众兄弟的尸骨登上了皇位,而他的神态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不值得一提。 “来,大将军,你来说说吧。”苍弘桦伸出修长的手指,点点苍羽国的大将军。 被点到名的将军顿时脊背一僵,继而语气僵硬地道:“回皇上,我方……我方不敌……臣下无用。”他的声音低如蚊音,低垂着头不敢看苍弘桦。 “且对方有一卒,神勇无敌,我等皆不是他的对手。” “哦?还有这等事?”苍弘桦顿时对他口中的小卒起了兴趣,他问道:“难道连孙副将都不是他的对手吗?”他扫视一眼,企图找到他口中的孙副将,找了一圈儿,却未果,不由轻轻蹙了蹙眉,刚想问孙副将哪儿去了?便听到下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 “末将不才,已败在他手下。”苍弘桦闻言望去,就看到一颗光溜溜的脑袋,忍不住掩嘴噗嗤一笑,说道:“孙副将可是闲着天儿太热了,虽然如今天气却实开始变热了,但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啊,万不可如此草率便剃了去。” 孙副将:……嘤~ “是末将与那小贼交手时,不甚被他削去了头发。”孙副将语气愤愤然,当众被羞辱,他这老脸今,天真的是丢大发了!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