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粗暴地给狐狸定下名字之后,徐元嘉总算是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:“子规真那么回来的这般早?” 魏宁便轻描淡写地把围场中的事情说了一遍。 徐元嘉刚开始的时候还神色正常,听到魏宁徒手接箭的时候变了脸色:“子规当真是胡闹,那箭矢若是有毒,你要如何?” 魏宁说:“我是用手去接的,不是用嘴,而且接住的是箭身,而非箭尖。” 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,魏宁当然也知道箭羽是可能抹了毒的,可谁有事没事往箭身上抹毒。 再说了,要是在箭身上抹了那种一沾到就完蛋的剧毒,那刺客拿箭的时候,不也就把自己搭进去了么。 那刺客本来就是受了伤窝在那的,又不是智障,怎么会做这种蠢事。 徐元嘉看魏宁神色,便知道他在想什么:“这次就算了,下次一定要谨慎几分,能躲开便躲开,莫要随意逞英雄。” 徒手接箭听起来是潇洒,可徐元嘉关心的却是魏宁的平安。 “我知道了。”魏宁没办法保证下一次一定不会这样做,毕竟当时真是一时情急,他的身体动的比脑子更快。 他又把后来程潇承认自己一手策划,然后过往恩怨的事情都说了一遍。当然,他隐去了和吴王共乘这种无关紧要却很容易破坏家庭和睦的情节。 徐元嘉全程都是绷着脸听的,他点评说:“这位程大人是个草包,皇帝跟前的人也都是废物。” 换他来,铁定不会做的这么简单粗暴。 “程大人失了独子,本就没有剩多少理智。” 其实程潇还是有理智的,他以死亡的代价,让人记起了吴王曾经做过的事情。 便是吴王的接受的惩罚很轻,但这一次,程潇用自己惨烈的一撞,在皇帝心中给二皇子留下了一个十分糟糕的印象。 虽说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可君主想要一个人活,却是极难。 程潇到死都要坑吴王一把,可谓是将吴王恨之入骨。 程潇已经是个死人了,而且还被皇帝给剐了,轮不到他来报复,现在徐元嘉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:“你先前说的,吴王害得你断了一条腿,还险些丧命的事情,又是怎么回事?” “你说那个……”魏宁道,“那说来话长。” 徐元嘉道:“既然如此,那边长话短说,你挑重要的讲。” 魏宁便把那些过往的碎片,费力地拼拼凑凑一些讲给了徐元嘉听。 徐元嘉环视四周,最终视线停留在桌子上的那只狐狸身上。 他把关着狐狸的笼子扔出去,这下好了,没人,啊不,没有狐狸看着他。 他的注意力重新聚在了魏宁身上:“把衣服脱了。” 第62章 魏宁看了眼被丢出去的狐狸, 捂住了自己的衣襟:“我还没沐浴呢。” 虽然他知道阔别多日,徐元嘉肯定很想念他, 但一来就这样, 未免也太粗暴了点吧。 徐元嘉瞪他一眼:“想什么呢, 你脱不脱, 不脱我帮你。” 魏宁看他眼神清明, 也不像是要做什么不纯洁的事情,舒了口气,痛快利索地把上衣,留了件干干净净的亵衣。 徐元嘉皱着眉道:“继续脱,亵衣也脱掉。” “哦。”魏宁赤裸着上半身,在徐元嘉的指挥下转了一圈, 他还举起双手来, 任由徐元嘉看。 这个时候是季秋,天已转凉,又是晚上,没到烧地龙, 也没到需要炭盆的时候,赤着身子在冷风中一吹,魏宁汗毛倒竖,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 “我可以把手放下来吗?”总感觉这样举手像是个逃兵。 徐元嘉的手轻轻地覆盖在魏宁背部温热的肌肤上,略显心疼地道:“这个疤痕,是什么时候留下的?看起来很新,是这次狩猎的伤口么?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