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前几天还说那就是个纨绔子弟富二代,玩艺术品是为了给自己妆点门面。”沈怀今说。 “咳,”乔七山清了清嗓子,“当我偏见行了吧?人确实不错,有两下子的,你待会儿见了就知道了。” “但愿吧。”沈怀今说。 他们口中的许老板,全名许思渊,经营着两家画廊,在圈子里颇有人脉,这几年捧红过好几个合作的年轻艺术家。 创作本身是一件很纯粹的事情,可一但形成了“圈子”,水就深了。 普通有钱人想要附庸风雅,有的是撒钱的地方。但若想在其中经营起自己的事业,眼光、人缘和金钱缺一不可。 在被辗转推荐给许思渊之前,沈怀今便听过这个人的名字,知道他必定是有点能耐在身上的。 直到正式见面前,沈怀今都默认许老板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人,不料走进定好的包间,等待着他们的是一个看起来同他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。 许思渊一见着他们立刻站起身来主动自我介绍,接着一一对应叫出了他俩的名字。 “久仰大名,百闻不如一见,”许思渊说得客套,语调却不显阿谀,举手投足间自带一份源自得体的舒适感,“两位老师都是一表人才。” “许老板才是年轻有为,”沈怀今也同他客气起来,“不好意思,路上耽搁了会儿,来晚了。” “不晚,还不到约好的时间呢,”许思渊说着向后示意他们入座,,“叫许老板太见外了,叫我思渊就好。” 他身材高瘦,戴着一副细框眼镜,眉目端正中带着几分清秀,气质斯文,比起商人到更像是个艺术家。 入座后三人闲聊了几句,许思渊便开门见山,表示希望能与两位老师合作,并且愿意出资为他们筹办画展。 他态度诚恳,充满热情,对沈怀今和乔七山都有充分的了解。 “两位老师的作品非常优秀,值得被更多的人欣赏,”许思渊强调,“我的眼光从来没有出过错,你们今天愿意赏光,想必对我也已经有过几分了解。” “了解有,但不多,”乔七山说得很直白,“来之前都不知道原来你那么年轻。” 许思渊笑了起来,看向沈怀今,说道:“这一点我也是一样的。虽然知道沈老师是我的同龄人,但万万没料到不仅作品万里挑一,还仪表堂堂。” 乔七山侧过头瞥了沈怀今一眼。 沈怀今只是笑笑,问道:“办画展的话,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呢?” “提供作品,”许思渊说,“其他的一切,包括场地、人工、各项成本都由我来负责。” 乔七山疑惑:“这……应该是没有利润的吧?” “展览一般会是免费的。”许思渊说。 沈怀今看着他:“那肯定还有别的条件。” “我希望两位老师能与我的画廊保持长期合作,”许思渊说,“相信我,收益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。” 他说得实在理想化,又偏偏有不少实绩佐证,让人很难不心动。 沈怀今心中有意,他相信乔七山也是一样的。 乔七山比沈怀今更多一层想法,认为若他俩能多点名气,对绘画教室的经营将大有助益,未来就能开更少的课赚更多的钱。 “画展是我们俩合开吗?”沈怀今问。 “当然不是,两位老师的作品风格并不适合一同展览,很容易让参观者进行不必要的比较,”许思渊摇头,“我不会在这种地方节省成本。” “那问题挺大的,”沈怀今说,“我能提供的参展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