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断定他们肯定不是十二小时一班,如果是十二小时一班的话,我的思维应该没那么清晰。 要知道,如果按照十二小时一班来算的话,那就是六十个小时了。 而正常人在三天不喝水的情况下就会脱水死亡,我相信他们绝对不敢把我困那么久。谭步成胆子再大,也不敢弄死我,这就是我一直坚持的底气。 就在第五波人换班的时候,谭步成亲自来了。 谭步成阴沉着脸,冷冷地问了一句:“不要和组织对抗了,难道你还想和组织抗争到底吗?老老实实地交代你的罪行,说不定我发发慈悲,还能帮你和上面求求情,争取对你宽大处理……” 谭步成在我跟前啰里啰嗦地说了一大堆废话,说的内容和之前那五波人都差不多。说什么掌握了很多我们严刑逼供的证据,掌握了很多我们挪用公款、勾结黑-社会,给黑社会充当保护伞的证据…… 我就特么呵呵了,我知道这小子这几天肯定没少寻找我们的“犯罪”证据,可他找得到吗? 我和周融、赵晓天几个虽然这两年干了不少比较轰动的大事,顶撞上级的事情的确是没少干,可说我们挪用公款,勾结黑社会,我去你-妈-的…… 严刑逼供的事情周融和赵晓天的确干过,可被他们严刑逼供的几个人基本上都挂了。 周融在医院逼供的藤田一男挂了,赵晓天在局里逼供的郭大海也挂了。我亲眼看到的,只有这两个人被我们刑讯逼供过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,都只有我们几个自己人在,他上哪儿找证据去。 估计这混蛋派人去监狱,一定是去查那些被我们抓进去的人。可那些被我们抓进去的人,我们都没对他们严刑逼供过,就算他们恨我们,配合谭步成派去的人诬赖我们严刑逼供了,难道一个监狱的在押犯人的口供,也可以为我们警察定罪做依据吗?那我们国家的法律也就太扯淡了。 谁不知道那些监狱的犯人,十个里面有九个都很恨警察,要是有人去问他们抓进来的时候警察有没有对他们刑讯逼供,要是有的话就可以给他们翻案,估计绝大部分人都会说“有”。 我也是此刻口干舌燥,嗓子都快冒烟了。不然我一定痛痛快快地骂他一顿。实际上,这几天我在心里已经把他祖宗七十二代都问候很多遍了。 谭步成见我不搭理他,似乎很生气。 其实这也难怪,人都是一样的,当一个人在恨另外一个人的时候,明明心里巴不得他死,可别人的命却就是硬得和小强一样,怎么也不死,他心里当然难受。 我当然知道谭步成此刻一定很想让我自己交代一些莫须有的罪行,然后他就能很开心地看着我被扒衣服,甚至看着我进去坐牢了。 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伤了他多大的心,至于这么恨我们吗?前两天赵晓天不就是当众羞辱了一下他,说把李大逵介绍给他吗,至于这么狠吗? 不过,有些人有些心理有点变态的人,他心里是怎么想的,我们这种人是肯定无法看透的。 “你到底说不说,说不说?”谭步成不敢打我,只能揪着我的衣领狠狠地摇我。不过即便这样,因为我双手都戴着手铐,被他们那么狠狠地摇了几下,还是把我弄得感觉到手都快从手腕处断掉了似的。 很疼,不过我不仅没哭,反而还在抬头望着谭步成笑。 因为我觉得,其实有时候看着自己的仇人在自己跟前发狂的时候,也是挺痛快的。 谭步成显然是有些急眼了,连续叫人审了我们几天,一直都没如常所愿,他当然激动。 “笑你妈,你还敢笑……”谭步成突然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,吼声刚落,狠狠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脸上。 我只觉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,紧接着,嘴里还涌出了一股咸咸的液体。我知道嘴巴被他打烂了,不过我没舍得把血吐掉,我蠕动了一下舌头,一口把自己流出来的血液吞了下去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