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大公主正愁不知道怎么发难呢,闻言立刻指着容景谦道:“我在同你说话,你竟与这太监说起话来了?!” 她神色之间,有几分学康显公主的意思在,然而她从未享受过容常曦那般尊贵无匹的待遇,自然也就无法做到容常曦那般嚣张,反而有种外强中干的感觉。 容景谦这才重新看向大公主,扬了扬嘴角,这笑意绝称不上和善,反倒让容常凝有种被看穿的感觉,容常凝又要开口,却听得容景谦道:“大皇姐有何不满,不妨入殿,景谦驽钝,愿闻其详。哪怕大皇姐要……一把火将这允泰殿烧了,景谦也毫无怨言。” 大公主神色瞬间苍白,身形微微一晃,竟道:“都起来吧!” 说罢,当真快步跟着容景谦进了正殿。 原本还以为有热闹可看的下人们起身,纷纷散开了。 禄宽下意识要跟上,容景谦头也不回地道:“去领药。” “是。” 禄宽应了一声,莫名有些心惊,只好拿着药单,忙不迭地跑去了太医馆。 ☆、猛将 容常曦打了个哈欠,尤笑温柔地为容常曦梳着头,赵嬷嬷给容常曦剥着果核,福康殿内暖意融融,充斥着佛手清香,若非昨夜落了小雪,角落里微微打开的窗户缝隙间隐约能看见那一抹白,容常曦都要觉得已经入春了。 这是她醒来后的第七天,一切顺遂,风平浪静,五皇子和六皇子暂时安分了起来,大公主则罕见地去了两次允泰殿,据说指着容景谦的鼻子骂了他两顿,容常曦要尤笑为自己打听,尤笑一边梳头,一边柔声道:“这事儿如今已传开了,下人们都在好奇,大公主素来娴静,不知为何竟被七皇子惹恼数次。” 容常曦自认这一手借刀杀人做的极有水准,尤笑的手法又让她十分舒适,不由得带着笑意哼哼了两声。 尤笑轻声道:“但也有好事的,说大公主那日从昭阳宫出去后,便开始对七皇子不满了,所以必然是您影响了大公主。” 容常曦眉头一皱,恼羞成怒道:“哪个嘴碎的胡说八道往本宫身上泼脏水!给我揪出来,掌嘴!” 尤笑正要说话,外头传来个聒噪的声音:“常曦,常曦,常曦!” 容常曦翻了个白眼:“属鹦鹉的啊?” 容景兴带着容景昊急匆匆地闯了进来:“常曦,真相大白了!” 容常曦不耐烦地道:“要说就说完,别卖关子!” “我这不是替你高兴么!”容景兴奋地搓手,“你前几日让三皇兄替你查明瑟殿走水的事情,本来大家都觉得这事儿难查,结果你猜怎么着,你说对了,这事儿不光是那几个太监的责任,更和大皇姐有关系。” 容常曦眼皮一跳,不可置信地道:“什么?!” “你也很惊讶吧。”容景兴嘿嘿两声,“大皇姐都认了,说是那时她带着那个叫尤敏的姑姑来昭阳宫想看你,不料尤敏打翻了烛火。只是大皇姐自己都不晓得,那个尤敏啊真是胆大包天,说什么明瑟殿东西好看,想要进去,实则是与二皇兄那边的大太监钱公公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,趁着大皇姐要进福康殿,二皇兄刚看完你,正要离开,这两个狗奴才,竟卡着那时间点在无人的明瑟殿见面,不打翻蜡烛,这才起的火。” 容常曦说:“这是谁说的?!大皇姐主动来找父皇的?!” 容景兴摇了摇头:“这事儿如果能压住,我看大皇姐肯定要想办法压下来,是那个尤敏自己害怕,藏在粪桶里想溜出宫,刚好撞上最严格的刘侍卫审查,被逮了出来,刘侍卫要审她,她自己一个激动就咬舌自尽了!但她自尽也没用,谁都晓得她是承光宫里的姑姑,大皇姐只好坦白啦,大皇姐什么都不晓得,只哭哭啼啼地说是自己管教无妨,还是二皇兄聪明,一下子就想到自家的钱公公和尤敏脱不了干系,这才审了出来!那钱公公还羞愧地咬舌自尽了!父皇好好地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