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,否则不会嚣张至此,至于是容景思告诉她的,还是她自己猜到的, 容常曦便不得而知了。 此时福康殿里只剩下容常曦姚筱音和春蕊三人,春蕊一脸害怕,容常曦正要张口,姚筱音便突然伸手,一巴掌猛地扇在春蕊脸上,力度之大,竟将春蕊整个人都要掀翻了一样。 春蕊跌坐在地上,不可置信地捂着脸,随即哭了起来,容常曦猛然站起来,道:“姚筱音!你想冲我耍威风,何必冲着一个宫女去?!” “耍威风?”姚筱音好笑地看着她,眼中竟是隐隐有泪一般,“怎么,你以为我现在知道你身份了,便要迫不及待来对付你了?你以为我是你吗?!皇上既然还认你是姚家人,那你就是姚家人,我是永远不会对姚家人做什么的,何况一切都是姑姑的错,皇上如今没有追究,已是开恩。我不像你,愚蠢至极……” 她顿了顿,又道:“不过,想来也是姑姑故意为之。” 容常曦根本不想听到任何与姚家或元后有关的事情,她这几日有意识地在避免去想当初的母后是如何待自己的,那个董嫂和郭嬷嬷还有敬嫔口中的母后又是什么样子的,母后……或者说,元后的印象,在她漫长的岁月中,早已逐渐模糊,可到了这几日,却莫名地清晰起来。 她几乎不敢睡觉,一睡着,梦中便是元后的脸,她冷冷地看着自己,眼中一点感情也没有,只有无边的厌恶,容常曦不可置信地冲上去,抱着元后的手,想要哀求她不要这样望着自己,元后的脸却又突变成了一个模糊的,很美丽的脸庞。 是珍妃。 她望着容常曦,也没有丝毫的感情,仿佛嘲笑一般地弯着嘴角,同她说,常曦,你真是天下最蠢最蠢的人,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呢? 容常曦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,看向姚筱音: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 姚筱音死死地盯着容常曦的脸,半响,竟是落下一滴泪来:“凭什么……” 容常曦莫名其妙:“什么?” “凭什么你永远过的这么好?凭什么永远都有人在爱你,有人在替你收拾烂摊子?”姚筱音一边说,一边一步步朝着容常曦走来,“你到底比我好在哪里?出身?你只是个孽种……长相?我生也没有比你差多少……性格?那更不必说了,全天下,我还没遇过比你性子更差的女子……” 姚筱音将容常曦贬的一文不值,虽然这几日,容常曦心中也将自己贬的一文不值,可被姚筱音这样说,当即眉头一皱:“姚筱音,你别以为我现在不敢对你动手。” “你敢吗?”姚筱音微微一笑,“你还指望安安生生度过最后这几日,然后听容景思的,让这个春蕊替你去和亲,你再隐姓埋名,跟着容景思鹣鲽情深,不是吗?你一定害怕我,将你的打算告诉皇上,或是任何一个讨厌你的人吧?这宫中,讨厌你的人,可好找的很。” 容常曦并没有为她知道容景思的计划而惊讶,只是十分犯恶心地退了一步:“姚筱音,你疯了?什么鹣鲽情深,恶不恶心?还是你没念过书,不知道鹣鲽情深是什么意思?三皇兄是我的兄长,自幼怜惜我,这次才会帮我,怎么到你嘴里,变得如此下流恶心。” 姚筱音一愣,呆呆地看着容常曦,容常曦还当她是心生忏悔,谁料下一刻,姚筱音竟不可置信地笑了起来:“他没同你说?事已至此了,他竟还是什么都没同你说?!” 容常曦下意识道:“说什么?” 姚筱音也不管什么礼仪规矩,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一张椅子上,仿佛这样才能支撑自己不倒下去一般,她不再看容常曦,似喃喃自语道:“我第一次见到景思的时候,才八岁,我被母亲带着来见你,你对我还是只知道使脸色。我又讨厌你,又羡慕你,却也只是一点点羡慕,我想着,我母亲还在,父亲也没有那么多孩子,他们很疼我。然后我看到了容景思,他生的好英俊,他来看你,逼你背书,你不肯背,他不骂你,也不惯着你,用你想要的鞭子来哄你……” 容常曦茫然地望着她。 她说的,容常曦是半点不记得了,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