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过几日就能去周家。” “明日就让她过去。” 薛素不敢再耽搁下去,她必须先下手为强,彻底扳倒周振。到时候此人污浊不堪,再说什么别人都不会相信,如此一来情况便没有那么危险了。 许侍卫恭敬的应了一声。 ------ 周家好歹也是高门,宅院位于京城最繁华的位置,周围来来回回经过的百姓不知有多少。 突然,一名穿着粉裙的年轻女子跑到了周家门前,不知道对门房说了什么,小厮一张脸顷刻之间涨成猪肝色,冷汗涟涟,好悬没跪倒在地,回过神后便飞快地跑了进去。 不多时,周振连同周夫人,母子两个一起出现了。 清瘦俊美的男子面色有些苍白,不过他因饱读诗书的缘故,透出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,不少年轻生嫩的小姑娘瞧见,都会动心。 见状,海棠暗暗冷笑不已。 她跟着周振的年头也不算短了,这人到底是什么德行,没有谁会比她更清楚,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,偏往自己脸上贴金,着实厚颜无耻。 “海棠,有话进去说。”周振面上带着浅笑,十分柔和。 “进去作甚?若我真信了你的话,肚子里的孩子怕是就保不住了。”说话时,海棠并未压低嗓音,以至于周围的百姓全都听到了她的言辞,以为有热闹看,纷纷驻足,冲着周家的方向指指点点。 海棠在芙蓉楼也算是出名的妓.子,她除了陪周振之外,并不卖身,再加上气质柔弱,惹人怜惜,倒也打出了一片名声。 不少人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,再联想到她方才提到的“孩子”,不由用怪异的眼神打量周振。早先芙蓉楼的风波还没全部平息,这位周公子又将窑.姐儿的肚子给搞大了,啧啧,如此风流,还真是尽得周大人真传! 周振面上的笑容一点点变得僵硬起来,额角迸起青筋,配上眼底的凶光,看着就跟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,着实瘆人,他恨不得直接掐死海棠这个贱人,但四下的百姓太多,他还得维持周家的名声,不能轻取妄动。 海棠就是看中了这一点,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否则即使有辅国侯撑腰,她也不愿得罪周振这个畜生。 “周公子,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,我、我怀了你的孩子,能不能请你通融一番,给我们娘俩儿一个名分?” 边说着,她边用手轻轻抚过平坦的小腹,眼底闪烁着泪光,这副柔弱又坚强的模样看在众人眼中,实在是可怜的很,有人便开口道: “周公子,你爹都把你娘弄进府了,当年还逼死正妻,海棠姑娘跟你时好歹还是清白身子,不如效仿乃父,将她一并接进去,也能一家团圆。” “就是就是,听说公子跟海棠相好了数年,想必感情颇深,要是一朝斩断,未免有些太冷血了。” 这些闲言碎语不断往耳朵里钻,直将周振气的怒火翻涌,面如金纸。周夫人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,自然把他当成心肝肉看待,此刻径直冲到海棠面前,左右开弓,狠狠甩了她两巴掌,骂道:“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,肚子里怀的分明是孽种,非要赖在我儿子身上,你实在是欺人太甚!” 海棠眼底划过一丝憎恶,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,声音娇柔,如同雨打莲花,与周夫人的凶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让百姓的心不由往她这边偏了偏。 “夫人,妾身自知卑贱,不敢妄想贵妾的身份,但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,总不能一直流落在外,您好歹是我儿子的嫡亲祖母,这么对待自己的孙儿,难道不觉得亏心吗?” 说着,海棠飞快地抓住周夫人的手,直直往自己肚皮上按。后者早就恨毒了这个贱人,又怕她耍出什么手段,下意识狠狠一推,只听一声惨叫,女人栽倒在地,殷红鲜血潺潺涌出,将粉色绸缎彻底淹湿,浓郁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 “杀人了!杀人了!这老虔婆当真心狠手辣,连自己的亲孙都舍得动手,哪户小姐要是嫁进周府,还不得被生生磋磨死?” “她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?当初挺着大肚子逼死了原配,眼下却将孙儿亲手弄掉,家门不幸啊!” 海棠软到在地,默默流泪,好似一点生气也无。但仔细看就能发现,她嘴角微微上挑,明显带着一丝笑意,毕竟她根本没有怀孕,方才只不过是弄破了装在鱼泡里的血囊,看着才惨烈了些。 只要今日的事情顺利完成,辅国侯府的人就会帮她从芙蓉楼中赎身,这些年她自己也攒了数目不小的一笔银钱,日后找个乡下地方,置办几亩田地,也能过上快活的好日子,不必伺候这些没种的软蛋强多了? 这么一想,海棠哭的更来劲儿了,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,下身又被鲜血打湿,着实可怜的紧。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