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迎年成为肖妃,以她那副睚眦必报的性子,辅国侯府怕是没有安宁日子可过了。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,薛素马上就要临盆了。这几日楚清河打起精神,不错眼的盯着小妻子,因为太过心急,他嘴角都长出了几个燎泡,又红又肿,眼珠子里也爬满血丝,那副狼狈的模样,仿佛几天几夜没睡好一般。 “侯爷快去歇歇,我一时半会还生不了,你在这儿擎等着也没用。”薛素既是心疼又是好笑,忍不住劝道。 手里紧握着雪白皓腕,楚清河紧紧皱眉,他根本不想让素娘离开他的视线,但却无法辩驳,只能点了点头。 男人快步往主卧的方向走去,他上了石阶,大掌按在门板上,还没等将门推开,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。 素娘不喜外人进入卧房,平日里都是春兰秋菊洒扫,此刻两个丫鬟呆在小妻子身边,根本不会出现在此处,到底是谁呆在房中? 皱眉推开木门,楚清河鹰眸微眯,刚毅面庞上带着一丝阴冷。 只见一个十五六的女子,俏生生立在门槛边上,身上只穿了一件绯红色的抹胸裙,露出雪白的脖颈与手臂,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男人,贝齿轻咬下唇,那副楚楚可怜的姿态,若换了别的男人,怕是早就拥她入怀了。 鼻间充斥着浑浊的脂粉味儿,并不是他闻惯的桃香,楚清河满脸厌恶,抬脚狠狠踹在女人肚皮上,根本没有吝惜力气。 “你到底是谁,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” 女子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,两手死死捣住胸口,殷红的血丝顺着唇缝往外淌,滴答滴答落在青石板上,那副模样看起来凄惨极了,偏偏楚清河没有半点怜惜,鹰眸中透着无尽的杀意,让前者心惊胆寒。 “侯爷,奴婢青竹,是肖妃娘娘的丫鬟,她将我送到侯府,特地来伺候您……” “胡言乱语!肖妃乃是陛下的人,就算想将奴婢赐给本侯,也会传来消息。你私底下进了主卧,说不准是个杀人害命的奸细,只不过借了肖妃的名头罢了,休想蒙混过关。” 说罢,楚清河直接将守在主卧外头的侍卫叫进来,冷声道,“她是如何进来的?” 侍卫跟了侯爷多年,早就知道他的性子,此刻见他动了真火,脑门上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,强行解释道,“此女手里拿着宫里的令牌,应该真是肖妃娘娘的人,属下实在不敢阻拦,就将她放了进去。” 楚清河狞笑一声,“下去领五十大板,滚出侯府。” 听到这话,侍卫好悬没被吓破胆,他收了青竹递过来的五百两银票,本以为事情不会闹的这么大,却没想到侯爷要将他逐出侯府,要是被主子赶出去,他下半辈子哪还有什么出路? 越想越慌乱无措,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口中不住哀求:“侯爷,属下也是一时糊涂,被这个女人给蒙骗了,求求您原谅一回!” 边说着,侍卫边磕头,他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,没一会儿,脑门上便出现一个血糊糊的窟窿,看着无比瘆人。 “有些话,本侯不想再说第二遍,还不快滚?” 侍卫惊惶的抬头,看到男人额角迸起的青筋,心里更怕,涌到嗓子的话也被他咽了回去,连滚带爬的离开正院。 方才被楚清河踢了一脚,青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,爬都爬不起来。 她本是肖妃宫里的婢女,因为眉眼生的跟薛素有几分相似,才会被肖迎年送到这里,就是为了离间夫妻二人的感情,要是能让薛素一尸两命,彻底消失在世上,那便再好不过了。 就算楚清河跟肖迎年接触不多,也知道那女子本性有多龌龊,此刻看清了青竹那张脸,他恨不得直接冲进宫里,将肖氏女戳骨扬灰! “将人带下去,好生审问,这不是肖妃娘娘的丫鬟,而是匈奴派过来的奸细,记住了吗?” 许呈抱拳应声,将吓得失禁的女人拖了下去,眼神中没有半分波动,过了今日,世上再也不会有青竹这个人存在,又何必多费心思? 主卧发生的事情,薛素连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