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二人心里头明白的很,嫁给薛父,只是为了看住他,不让这人再给夫人添麻烦,否则她们的下场定会十分凄惨。 将人买下来后,薛素跟李管家吩咐一声,让他把人送到宁水阁。 一看到两女,赵湘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她年轻时模样还算不错,但如今年近四十,满脸都是褶子,跟玲珑翡翠一比,登时就被衬成了老树皮,心里怎会痛快? 赵湘兰心气不顺,便忍不住撒泼放赖,不是揪住翡翠的头发,就是甩了玲珑几耳光。 清秀佳人泪眼盈盈,求救般的望着薛父,是个男人都会心生不忍。 薛父轻咳一声,劝道,“素娘送过来的人,我又没说要娶,你非折腾她们作甚?” 见他如此怜香惜玉,赵湘兰不由冷笑,“怎么?你这是心疼了,两个狐媚子而已,若你真没有纳妾的心思,就把她们发卖到勾栏里,也能赚一笔银子。” 玲珑翡翠大惊失色,齐齐跪在地上,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,噼里啪啦的往下淌。 她二人膝行至薛父跟前,柔嫩小手扯着男人的衣角,哭道,“老爷,求您开恩,我们两个是好人家的姑娘,若非恰逢家变,根本不会被卖到人牙子手中,若真到了青.楼楚馆那等不堪的地界儿,为了保住清白,只能一死了之。” 方才薛父当真没有撒谎,他的确不想纳妾,他虽然贪花好色,但有赵湘兰在身边虎视眈眈的盯着,实在是折腾不起。 即便不要二女,薛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玲珑翡翠被活活逼死。 男人面色阴沉,强硬道,“你这妇人心思如此恶毒,就算不为自己想想,也得为程哥儿考虑一二,举头三尺有神明,人要积德,你知道吗?” 赵湘兰要是真怕鬼神的话,当初就不会伙同村长给薛父下药。折腾了那么一大通,她肚子里的孩子仍没有保住,险些被陈家那个疯婆子磋磨死。 想到当初的场景,赵湘兰便有些后怕,止不住哆嗦了下。 “那你说怎么办?难道真把她们留在宁水阁吗?” 玲珑默默流泪,翡翠不住叩头,“老爷夫人,您把我们当成普通丫鬟便是,怎么使唤都无所谓,只要不把我们赶出府,留下一命就好。” 见状,薛父狠狠在桌面上拍了一下,斩钉截铁道,“好了,从今日起,你们就留在宁水阁中伺候着,谁都不能动你们。” 闻言,赵湘兰大感不妙,偏偏她又不敢跟薛父对着干,只能憋着一肚子气,恨得直咬牙。 * 赵湘兰的表现完全在薛素意料之中,这妇人不是三番四次使手段折腾吗?眼下她既得防着玲珑翡翠,还得死死抓住薛父的心,否则将会面临地位不保的下场。 任她本事再强,手段再高超,也无法分身乏术,只能日日呆在宁水阁中,不错眼的盯着那两个女人。 心头盘桓着的那股恶气消散不少,薛素又给薛程找了个先生,学识不错,人品也过得去,只是十分严苛,动不动便用教鞭管束学生。 薛程本就不是什么老实的,不止课业完不成,甚至还会经常逃课,一来二去,没少被先生教训,有时被打的痛哭流涕,偏偏他记吃不记打,下回照样犯错。 正当薛素忙着的时候,楚清河突然带回了一个消息——陛下要去西山围猎。 皇室围猎,少不得会有臣子同去,男人身为辅国侯,此次肯定是逃不脱的,好在能带家眷同行,薛素犹豫片刻,便让春兰秋菊收拾细软,准备跟楚清河一起。 转眼就到了出行的日子,小宁安呆在家中,由乳母照看着,而莲生则坐上马车,跟着叔叔婶婶一同往西山赶去。 西山就在京郊,山脚下修建了行宫,地方宽敞。 楚清河官位不低,他们住的小院儿委实不错,薛素来来回回转了一圈,倒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。 只可惜她还是高兴的太早了。 这会儿春兰正在房中收拾,莲生急急跑了进来,小声道,“婶娘,我在外面看到王秀才了,他们好像就住在对面的宅子里。” 薛素不由皱眉。 她心里很清楚,小姑娘口中说的王秀才,除了王佑卿以外,不作他想。明明此人都成了驸马,也是个文官,为何会在此处出没? 心里头憋着一股郁气,薛素面无表情的说,“不必管他,反正楚家跟王家老早就撕破脸了,又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