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砚秋之外,楚家还存着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? 这会儿,冷寂云已吩咐人端了干净的清水来,好在赤刃分堂里物资齐全,伤药都是现成的,阮封屏更可说是个手段不错的大夫。 唐瑛阴沉着脸,片刻也不愿离开楚砚之床前,众人死劝活劝才劝得她坐到一边,把一切交给阮封屏来处理。 萧琮按住她肩膀,安慰道:“既然阮堂主说是皮外伤,你也不要太着急了。待明日查清楚,若真是受了谁的欺负,咱们一起去为他讨回公道。” 唐瑛点点头,努力平复心情,可还是越想越气,最后一拳锤在墙上,怒道:“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,我把她胳膊腿拧下来泡酒!” “是楚家老三的拳路,错不了。”阮封屏驱着轮椅过来,边说边拿起桌上的巾子擦汗,“除此之外有棍棒所致,也有鞭伤,依我看……是刑讯。” 萧琮一凛,原先并非没想过楚砚之回去难免遭疑,可怎么也没料到楚家会对自家子孙使出这等手段,不由在心里骂一句无耻。 旁边的唐瑛听了反倒闷着头一言不发,因肌肉紧绷而暴起的青筋却显示出她此刻极度的愤怒。 那边楚砚之刚刚醒来,撑着身子想要坐起。 唐瑛见了忙过去扶他躺下,急道:“别动,你伤得很重。”末了替他盖好被子,眼中全是担忧。 楚砚之笑道:“你这样子好像我快死了。” 唐瑛佯怒:“胡说!” 楚砚之咧下嘴,乖乖认输:“好吧,我错了。” 唐瑛拿他没办法,急得挠挠脑袋,最后憋出一句:“你好好养伤,明天我去找那龟孙子给你报仇!你告诉我,是不是楚老三那王八蛋!” 楚砚之道:“她是奉了家主的命令来审问我,再加上她的儿子至今生死不明,这些帐难免一并算在我头上。” 唐瑛点点头:“行,知道是谁就行了,我让她好看!”说着撸起袖子来,十个指头攥在一起,咔咔作响。 夜深了,阮封屏说楚砚之需早些休息,众人也就退了出去各自回房,只有唐瑛死赖着不走,非要给楚砚之守夜。 阮封屏无奈,只得依她。 第二日一早,天刚刚亮,清晨特有的清爽阳光透过窗格照射进来,印在柔软舒适的锦被上。 门“吱呀”一响,一个人影闪进来,脚步清浅地走到楚砚之床前。 楚砚之听到动静便也醒了,看到来人,不禁打趣道:“左使起得好早,还是被萧大侠缠得紧,只有这大清早的才有闲暇来我这里啊?” 冷寂云早习惯了他这般开玩笑,当下狭促道:“比不得唐瑛,我也难得等到她不在的时候,能够与你独处一番。怎么,她当真一个人去了?” 楚砚之往窗外望去,点头道:“一个人,天不亮就走了。” 冷寂云看他半晌,问:“后悔了?” 楚砚之还是笑:“我说过,我认命。” 冷寂云便随着他的目光一起往窗外看去,那里的天空堆着云团,看上去灰蒙混沌,被阳光映亮的不过是小小一方天地。 他缓缓收回目光,转头在楚砚之手上写下个字,道:“可靠消息,不出意外的话,这个人也会在场。” 楚砚之瞟一眼手心,问他:“你想怎么做?” 冷寂云毫不犹豫道:“没什么可说的,捉。” 楚砚之闻言抿抿嘴唇:“如果将来被萧琮知道,后果你要想好了。” 冷寂云愣怔片刻,才慢慢道:“倘若真是那样,如你所说,我也认命。” 楚砚之失笑:“胡说,你和我不一样。” 冷寂云垂下头来,闭了闭眼,道:“一旦那人出现,我势必捉他,这么大的动静,瞒不住阁主的耳目,稍有差池,我承担不起。” 楚砚之听了也像是回想起什么,后背一僵,喃喃道:“不错,阁主整治人的法子,着实教人生不如死。说起来,那日正是初六前后,你……” “无妨,那东西也并没传说中那样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