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他的心跳不断加快。 “你当我和砚之一样,说几句好听的就什么都答应了?” 楚砚之和唐瑛大概是朗月楼里唯二轻松自在的人了,他们从鬼门关走过一回,承受过身心重创,反而将许多事看淡。 在所有人紧张备战的当口,两个人如胶似漆地同进同出,游园赏花。楚砚之对生儿育女的事本有些惊怕,恨不得拖上三年五载才好,却心肠柔软,经不得软磨硬泡,最终还是松了口。 萧琮想起唐瑛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,不由得心里泛酸。 “过不了多久就要开战,我就算想要一个孩子,也不会挑在这时候。可是总不能因噎废食,我们好久都没有……”萧琮蹭着他,声音里透着些许委屈,哑声抱怨,“寂云,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……” 她低头啄住他的嘴唇,反复吮吻,欲|望像被拦在江堤后的洪潮,此一刻打开闸门。 萧琮稍稍向下,在他的脖领上吮出一个个红痕。 过于激烈的亲吻,使他喉中火热干燥。男人向后仰着头,拉起颈间美好的线条,喉结上下滚动,艰难地吞咽。 “熄灯……”冷寂云眼前迷蒙,有种兵败如山倒的挫败感。 他把脸扭向另一侧,闭上了眼。不知是不是许久不曾这样亲近的缘故,帘外透入的微光,让他心底升起难以启齿的羞涩。 可是萧琮道:“今晚我想点着灯,好不好?” 她说完这句,又埋下头不遗余力地与他纠缠。她觉得自己有点得寸进尺了,可是被他下了这么久禁令,提一些不太过分的要求大概也是理所当然的? 第二天清早,几位掌门难得没再来找她议事,但萧琮还是习惯性地醒过来,却在想,今天似乎天亮得太早了。 冷寂云被她整个拥在怀里,仍在浅眠。他怕冷似的,身体自发地贴近,头窝在她颈间。 萧琮趁这时候静静地看他,窗外的风声鸟鸣都沉寂了。她将被子拉高一些,盖住他的肩头,手抚摸着他露在被外的柔软黑发,心中满是疼呵。 过了半个时辰,冷寂云终于在她怀里动了动,睡意未褪的眼里露出几分怔忡。 萧琮喜欢看他这一刻纯良无害的模样,低头吻了吻他眉心,轻笑道:“我刚刚在想,假如真有人骂我是醉死在温柔乡里的软骨头,我好像也不是那么冤枉。” 冷寂云想起昨晚的事,哼了一声,在被子底下拿脚踢她,结果腰上酸痛难忍,咬着牙嘶了一声,不敢再动。 “累了吧,还不老实。”萧琮哭笑不得。 冷寂云推开她,把脸一冷:“怪谁?” 萧琮摸着鼻尖,坦诚地:“怪我,怪我。”又把人搂过来,伸手到被里,替他轻轻地按摩。 昨晚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,这会儿被按得舒服,冷寂云慢慢又闭上眼,只觉得浑身泛起一阵慵懒。 “你下次节制一点……”这时候,他的声音又低又绵软,连语气里的警告意味都变成了有点委屈的微嗔。 萧琮边在他腰间慢慢揉着,边轻声应他,想了想,决定还是要替自己争取一点福利:“这次隔得太久了,我难免控制不住。以后假如可以隔天……算了,三天。三天一次的话,我一定会克制些的。” 冷寂云仍闭着眼,眉毛挑了挑:“太多了,最少要隔十天。” 萧琮嘴角一抖,狠了狠心,妥协道:“至少打个对折。” 冷寂云睁了眼,看着她半晌,似笑非笑:“跟我讨价还价?” 萧琮抿了抿嘴,不吭声了。 “七天,不能再多了。”冷寂云已经坐起身,一边披着衣裳一边说。 萧琮认真地算了一下,道:“昨天是五月初十,七天以后,就是要等到十七才能……” “是十八。”冷寂云从她身上探过半个身子,伸手去拾落在地上的衣带,“睡下的时候已经五更,所以今天已经……有过了,不能算在七天里。” 正儿八经地讨论这个问题,还是让他有点赧颜。但是现在不说清楚,往后被萧琮隔三差五地像昨晚一样折腾,那真是……无法想象。 萧琮沉默了一会儿,在他身后问:“那现在应该……还算是‘今天’吧?” 冷寂云一时没反应过来,转过头问:“什么?”m.dxSzXedu.cOm